系和睦,是大周之福。
“方才见着皇后了?”
“见着了。”
“你觉得她如何?”
李信吓了一跳,棋子啪嗒落在棋盘发出骨碌碌的响:“那是儿臣母后,儿臣不敢如何想!”
他态度反常,好似受惊过度,李谌无奈:“父子俩闲话家常,朕知你敬重你母后,随口问一问,你何必这么大反应?”
“儿臣……儿臣不敢对母后不敬。为人子者,哪能随意评判亲长?”
这话还算句体面话。
李谌语重心长:“要善待陆家,尤其要让陆少主的心站在你这边,日常对你母后可多加亲近一二,一家人,切不可生分了。”
“是……”
“皇儿年岁到了,可有心仪的姑娘?”
“没、儿臣没有喜欢的姑娘!”
他紧张兮兮的,李谌叹他胆子小,到底是怕吓着他,安慰两句,缓和父子间的气氛。
半个时辰后,李信踏出御书房的门,摸出袖袋里的手帕擦拭鬓间冷汗,念起此行目的,他深深懊悔,自责又苦闷地往东宫走。
他来找父皇,确是有事禀告。
他喜欢祭酒家的嫡女,两人事先约好先由他和父皇禀明关系,再行恳求赐婚一事,但他连说好的第一关都没闯过去,甚至见父皇冷脸,话到嘴边提都不敢提。
父皇问他有无心仪的女子,他完全可以将心上人顺水推舟推出来,可一念之间从脑海闪过的,竟是……竟是他的母后?
李信惶惶然回宫,回去的第一日发起高烧。
七月,蝉鸣不绝,宫里递出两道旨意,一是赐婚王相之女为太子妃,二是钦封陆漾为一等康宁侯,赐紫衣,享见王不拜之尊荣。
前者闹出的波涛甚于后者,王相拒婚抗旨,岂料宫里再行颁布赐婚旨意。
偌大的威压笼罩在相府,皇室赐婚的圣旨拒绝一次旁人或许称赞一声铁骨铮铮,拒绝两次,便是不识抬举。
李谌行事素来温和,绝无这般强人所难,况乎结亲之事?
“定是有人对陛下说了什么。”
王相眉眼愁苦。
现在的局面闹得王家不接旨就是和皇族结仇,令人骑虎难下。
一日之内,圣旨连发三道,第三道赐婚圣旨抵达王家,任凭王相多硬的骨头,也只能跪地接旨,口称皇恩浩荡。
皇室铁了心拉王氏上船,今日太子妃,待太子登基,便为中宫之主,是投靠皇室,还是固执己见继续与其他世家‘同流合污’,这是李谌对王洗之的警告。
有此波涛暗涌在前,倒显得陛下赐封陆漾康宁侯的事不值一提。
是以等人们反应过来,陆漾已经完成一等侯的华丽转身。
陛下要重用陆家,离间世家,此为阳谋。所谓阳谋,便是你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什么都做不了。
眼看京都这池水搅得越来越浑,靠近京都的新水村,桃鸢还在为案子费神。
丢失多日的猫找到了。
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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