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把骨头,陈老爷子还想继续治疗,换回妻子的生命,但陈奶奶的身体早就扛不住持续的化疗,疼痛难忍,恳求老爷子放弃治疗。
一边是想方设法的挽留,另一边是治疗带来的痛苦。
一番权衡之后,老爷子答应妻子,停掉了所有的治疗。
再后来,陈奶奶离世,每次怀念她的时候,老爷子总会拿出两人的合照反反复复地看。
/老人家好面子,即使难过也从不会流露出来,今天或许是睹物思人,才会出现情绪崩塌的一幕。
听陈枭讲述完这段往事,黎离静了半晌,许久未说话。
谈及生老病死,话题难免沉重。
黎离看向窗外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不一会儿便铺满了地面,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黎离眨巴眼,看向陈枭,试图转移话题。
她晃了晃陈枭的胳膊,轻声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陈枭∶什么?
黎离抿唇轻笑,望向窗外的雪∶他日若是同淋雪。
下一句,陈枭思索了两秒,低声附和∶此生也算共白头?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接上了!
黎离有些惊喜,笑眯眯地点点头,清丽精致的眉眼间阴霾消散开心地提议道∶哥哥,我们出去看雪吧!
陈枭倒是有些意外,看到女人光芒熠熠的眼眸,他不忍拒绝∶好。
出门前,陈枭担心黎离着凉,于是找来一条厚实的格纹围巾,将黎离露在外面,光溜溜的脖子给一圈一圈围起来,遮挡得严严实实。
等到出门的时候,陈枭依旧是一身简约的黑色呢大衣,反观黎离,愣是被某人裹得像只圆滚滚的企鹅。
陈家的花园非常非常大,鱼塘和花架上都落了雪,还有几簇黑叶鸢尾在雪的衬托下,颜色分外娇艳。
围栏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挂着一盏灯,温暖的光芒投射在两人身上,在地面上落下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
黎离挽着陈枭的胳膊,像个挂件似的,依附在陈枭身上,脚滑着地面,身体也跟着一滑一停,两人被灯光拉长的身影重合又分开。
陈枭也被她带动着,停一下滑一下,还要小心身旁的女人稍有不慎摔倒,偏偏黎离一点也不担心,眼睛弯成两抹月牙,笑得没心没肺。
陈枭将了黎离冻得冰凉的手握在掌心,帮她取闹,温和地询问∶手这么冰,我们回家?
黎离抬眸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亮晶晶的,不答反问∶哥哥,明天你有空吗?
br/陈枭伸手,将黎离落在脸颊的碎发别在耳后∶有,怎么了?
黎离眼睛一亮,眼底墓延开的笑意像是一条流淌着的璀璨星河。
那,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吧!
闻言,陈枭呼吸微顿,那双漆黑狭长的眼似笑非笑凝视着她,明知故问∶去民政局做什么?
燃璐”“二
黎离晃荡着小脑袋,垂眸看着地面上的雪花,用脚尖轻轻蹭了蹭,声音软绵绵的∶当然是跟我领结婚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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