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陈禹骆的大营里。
未得到消息时喻戚还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此刻跪在眼前的楚四将所有的真相撕破在她眼前时,她便没有了能为自己编织美好幻梦的丝缕。
那人是全头全尾出宫的,现在却死在了外头,还死在陈禹骆的营帐里,思及此,喻戚触碰戚寒剑的手忍不住地战栗。
楚四也是满目悲怆:“属下寻到他的时候,他带着一身的伤蜷缩在一户茅草屋中,怀里紧紧抱着这把剑,属下想带他走,但他宁愿用那把剑自缢也不愿意同属下走。”
话说到一半,楚四咬紧了牙关继续道:“他不但不走,还不允许属下给主子回消息,他养了几日的伤后还想继续去报仇,那个时候属下才知他已经一个人独闯了好几次大营,但都没得手……最后一次去的时候,属下想和他一起去,却未曾想到又中了他的迷药。”
楚四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属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这剑放在地下,还说一定要把这剑带回来,让殿下……”
“让本宫怎样?”喻戚喃喃。
“让殿下做个念想!”
楚四赤红了眼,脸上的刀疤狰狞,言语之间苦涩意味浓重。
等他抬起头来,眼前的女子满目苍凉,犹如假死了一般:“让本宫做个念想……呵……他人都没了,还要求这把剑能成为本宫的念想。”
喻戚笑了,雪袖骤然拭去目中泪雾,似乎恢复了几分平静:“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死在陈禹骆的大营的?”
“陈禹骆遇刺的风声一早就传了出来,刺客的尸首还被倒挂在城门上……”
喻戚一把抽出了戚寒剑,剑柄刻着的字已经被磨了去,新刻的“戚寒”二字也已经被摩挲得平润起来,喻戚指腹温柔地细细探去,面色却冷绝淡漠。
但等听到楚四说尸首倒挂在城门上,喻戚倏然阖拢了剑,一时之间,杀气凌然。
“尸首被倒挂?”
“属下想去查探,但尸首已然丢入了荒林,等属下寻到人时,他身上还覆盖着这样材质的软甲。”
楚四心里也不痛快,一手举着剑,另外一手从怀中取出一方软甲。
喻戚当即认了出来,这是顾舟寒出宫前,她特意让喻琅送给顾舟寒保命的软甲。
此刻却只有巴掌大的一小块儿被楚四牢牢攥在手里,楚四抽了抽鼻子,气声道:“这一小片也是他让属下带回来的,在他最后一次离开前……”
原本还心存侥幸,现下见着那软甲的一角,喻戚唯一的希望也落空了去。
伸手接过这软甲,喻戚凌然低道:“你先下去吧。”
“是。”
等人走后,喻戚的心绪依旧迟迟不能平息,手中这把剑宛若沉铁一般,剑身上面沾染着陌生的血气。
她实在难以想象顾舟寒是如何一人去报仇的,尸首被挂在城门之上,塞北的风雪比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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