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般肆无忌惮了。
她咬了咬牙。
若不是谷长宁这穷鬼根本没有地方可去,她也不会跑来自投罗网。
“我丢进湖里了。”
虞凤策目光如刀尖般刻过她的脸,然后朝后面待命的葛琅打了个手势,不到片刻就“噗通噗通”跳下几个人潜入荷塘水底搜寻。
没多久就有人捞上来个绑着石头沉底的画卷筒,交到了他手上。
打开长筒,里头已经浸了不少水,整幅画湿哒哒的,虞凤策将画卷倒出来展开,上头谷长宁身穿白衣的画像已经快跟画纸一块儿糊成一团乱七八糟的颜色,都快辨认不出是什么模样了。
曹琬娘见状眼睛一亮,却又敏感地察觉到这位郡王爷周身的气息都变得阴沉压抑。
问灵图材质特殊,按理来说是不该怕水的,如果被水泡成这个样子,只有一个原因——这幅图已经死了。
这是谷长宁之前用过的说法,图中的生魂被吸走后,这幅画便与寻常画像无异。
她的魂魄已经不在问灵图上了。
这是他料想过最坏的情况。
半晌,他低声吩咐:“葛琅,把她带下去看住了,绝不许有任何闪失。”
他要亲自去将这具身体的魂魄寻回。
谷长宁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弹醒,睁开眼时看见的是一袭墨绿官袍的袍角。
她迅速回想当朝官员所着官服的形制和颜色,墨绿色……该是从三品京官穿的颜色。
这个吞食生魂的东西,竟然还是个当官儿的?
她倒要看看这丧尽天良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那人却先比她问出了口,“为何魂魄上会有禁制的气息?”
谷长宁抬起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有两人大小的牢笼中,而牢笼置于地面之下,多半是个挖凿出来的密室,说话之人就站在牢笼上方的密室口,光影昏暗,除了官靴和朝服外腰带以上都看不清楚。
她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发现自己的魂体居然四肢灵活,一点儿没有之前一瘸一拐的惨样了,周身念力磅礴,好像只要她想,可以轻易推翻关住她的这个笼子。
她歪了歪头,佯装不解:“什么是禁制?你是谁?我为何会在此处?”
上头那人沉默了许久,终于舍得动一动脚步,从密室口的台阶上慢慢走下来。
露出了一张阴沉的面容。
他的嘴角天生往下,鼻子呈鹰钩状,瞧起来正值壮年却白发丛生,两条深深的法令纹横亘在脸上,是那种晚上出来能把小孩子吓哭的面相。
谷长宁感觉到他身上带来的一点威胁感,但,也仅有一点。
这就是吞食了不知多少生魂的幕后之人?为何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
他并不回答谷长宁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问:“你身上为何会有那个人的气息?太虚瞳……?”
谷长宁如遭雷击,她本意只是想来处理这个为祸作乱的幕后主使,怎么还与自己的身世扯上关系了?太虚瞳除了她和师父,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甚至太虚瞳这个名字都是师父自己随口取的,按理来说绝不可能从别人口中听到。
难道师父还瞒了她其他事情?
她不动声色,反问:“你知道?”
谁知此人竟然直接一撩袍在牢笼外跪下了,虔诚地朝她叩首:“小的孟学真,恭迎主人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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