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的眉忍不住皱起了,心中开始疼痛,她一只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胸口,身子靠在马身上,如断了线的珍珠,眼泪一颗颗下滑。
莫问当年朱颜戴绿翠。
只怨谁,错把鸳鸯配。
芳花任谁贪。
凭君枝头占。
无承望,华飞分谢珠落散。
待得来日霜鬓垂肩乱。
回头看,不见来时伴。
扬州城,人来人往,无比喧嚣。
这喧嚣吵得友儿耳朵疼,心也疼,因为忐忑。
扬州城,她是熟悉的,虽然仅仅在此数月,分开数年,但却还是觉得犹如故乡一般。
少小离家老大回,如今她算是明白其中滋味了。
沿着大道走着,看着身边热闹的摊位,林立的商家,听着叫卖的吆喝,琐碎的砍价,路友儿忽然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一般,经历了多少,最终又回到了原点。她的原点并非魔教山洞,而是这扬州,原因?说不出的原因……
牵着马,慢慢走着,遥遥可见一条街口,这街口她认识,转过来那条街头一路向北,就有一处老旧的住宅区,奶奶就住在那,要去吗?
蹴足想了片刻,笑着摇了摇头……不去了。
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把,奶奶的生活已经平静数年,没必要再为她带去波澜,奶奶是个普通百姓,最需要的也许便是安定,而自己……也许是个麻烦源吧。路友儿想着,牵着马继续向前走着,自嘲着。
遥遥可见林府,还是那样朱门高耸,只不过却有着别样的气氛,这氛围有些诡异,友儿不解,但当将视线放到门外挂着的两大白色灯笼时,心猛地一沉,双眼大睁,就连手上的缰绳也不自觉掉下。
那灯笼上硕大的黑字——祭。
有人亡去了?是谁?难道是……
路友儿觉得自己自己有些眩晕,不知道是这几日赶路还是今日太阳甚大。
最后一次见到林清然时,他中毒已深,毒医碧苓和仙医碧玺同时医治才好转,而后未修养立刻回了扬州处理危机的事态……难道?
路友儿甩了甩头,自责自己为何什么事都向坏处想。但心中的不安还总是盘旋。
“请问……这位大哥,这林府有丧事?”正巧有路人经过,友儿抓住那人便问。
那人看了友儿一眼,惊艳于姑娘的亮丽,点了点头。“是啊,林府主母病故。”这林府是扬州城首富,林府的事便是扬州城的大事,如今林府主母病故,整个扬州已经传遍。
“谢谢你。”友儿微微笑笑,心中那块大石算是落下了一半。还好,不是他。
几步走到林府正门。
因此时为祭典期间,林府之中进进出出之人甚多,多半是与林家有来往之人,皆是穿着素色衣服,还好,友儿今日一身白色衣衫。
将马交给门口专门管理客人马匹的下人手中,友儿心情复杂地缓步向前。
林府还是原样,毫无改变,只不过处处挂着白色的垂帐,往来的下人们都穿着素色衣衫,在外披着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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