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入口,酸酸甜甜的感觉在口中充斥开来,逐渐压下那草药的苦涩。
看着她那如花朵般的小脸慢慢绽放开来,逍遥子不知为何,心情也逐渐变好,那心情就如同随着她纠结的小脸一般缓缓舒展。“这药,有那么难喝吗?”药方是他开的,药是他亲自抓的,虽然是让药店伙计煎的药,不过也不应如此难喝吧?
“恩,难喝,这是我喝过最苦的药了。”平稳了情绪,她能开口了,认真地回答他,这确实是她喝过最苦的药了。
两道柳眉皱起,逍遥子沉思片刻,这药……并无苦方啊,苦方便能去火,而去火便要出恭,如今这女娃满身伤痛,自然尽量避免她折腾,他开药之时已经千般考虑,为何还这么苦?
端起刚刚那药碗,玉指一抹碗底药渣,将那药渣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确实……确实并不苦啊!
“女人,你以前喝过汤药吗?经常喝药吗?”刚刚友儿的表情不像装假,但这药碗确实不苦,难道是他的味觉?
“恩,喝过,不过不经常喝,只喝过一味汤药。”友儿老实回答。
“什么药?”他追问。
“安胎药。”
“……”
友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逍遥子,看他皱眉的样子。她确实没说谎,她前世没吃过中药,而来这古代唯一吃的汤药就是当时在林府,林夫人逼着她天天喝的安胎药,但那安胎药并不苦啊。
看着友儿稚嫩的小脸,逍遥子一脸阴沉,“你有孩子了?”
“恩。”
“你才一十六岁怎么可能有孩子?”他勃然大怒。
友儿一惊,虽然不能剧烈动,不过也好奇地看向他,“我十六岁,你怎么知道的?”
逍遥子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他知道她的年龄,自然是刚刚那血天说的,而如今他却不想让她知道血天来过,他觉得此时与她这样慢慢交谈很舒服,他突然希望自己的后半生由这个女娃来陪伴,虽然两人的差距注定不能发生什么,不过就这样当个小丫头陪伴自己也很不错。
“说啊,你怎么知道我十六岁?”友儿追问,大眼睛无辜的很。其实心中却暗暗猜疑,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年纪,他还知道什么?他到底劫持她来做什么?他有何目的?她会不会有危险?
在这些问题都未解开的时候,她必须学会装疯卖傻,最起码让他知道她是无害的。
逍遥子尴尬,他很少说谎,应该说……他也没机会说谎,“恩……我,猜的,对,我猜的!人活得时间久了,自然就能猜出很多东西。”
友儿疑惑,他活得时间久了?他那苍老的声音……“那你多大啊?”
他看着她,笑得温和,“我已过不惑之年。”
不惑?那是什么?友儿刚想开口问,不过很快便记起,之前在林清然的书中看过……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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