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皆因末将合围不速,才有此一败,请大王治罪!”
“……请大王治罪!”
陈守变了颜色,忍不住的想要失仪扭头,呵斥住这些夯货,却被走下帅帐的陈胜一把抓住手臂。
陈守不解的看向陈胜。
陈胜沉默着冲他微微摇头。
陈守只得在心下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陈胜松开陈守的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一个个走出来,一个个抱着拳头杵到自己的正前方。
直到原本一师众将站立之处再无人站立。
直到帐下此起彼伏的请罪之声彻底落下。
他才越过陈守,淡笑着轻声说道:“看到你们这么团结一心、众志成城,我欣慰,这才是一口釜里搅马勺的袍泽弟兄本色!”
“但是,袍泽之情应该用在对的地方,比如并肩作战、齐心戮力向前,不抛弃、不放弃……”
“而不是用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
“你们这种行为……”
“往小了说,是叫做啸营!”
“什么叫啸营?就是杀将、夺权!”
“往大了说,是叫做逼宫!”
“什么叫逼宫?就是杀王,夺位!”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很轻,轻得只有帅帐之内的众将能听到。
但声音里的内容,却将帐下诸将骇得连站都不敢再站在陈胜面前,齐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高举过顶,不敢申辩、更不敢求饶!
他们真的是打心眼里崇拜陈胜、信仰陈胜。
陈胜说的那些罪名,他们单单只是听一听,都觉得肝胆皆丧、六神无主!
更别说想……
“当然,我相信你们都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既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学生,还是我的袍泽弟兄。”
“我相信你们没有那样的坏心思!”
“你们只是不想看到你们的师长受罚!”
“你们只是不想看到我处罚我的亲爹!”
“但这就像我爹刚才站出来认下今日之败的罪名是一样的!”
“我们都是统兵之人,你们能不知道今日之败,罪不能全归我爹?”
“我能不知道今日之败,罪不能归我爹?”
“那知道没用,他老人家既然认了这个罪,那就得按照军法处置!”
“军法不是为我一人设置,也不是为我爹一人设置,而是为了保障我红衣军所有的袍泽弟兄,不死于愚蠢军官之手而设置!”
“我能做的,唯有以儿子的身份,替我爹去挨这顿军棍!”
“你们也一样,就算是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
“但你们既然做错了事……”
“那就得承担做错事的后果!”
“当然,看着我今日替我爹挨这顿军棍的份儿上,你们若也有儿子在军中的话,我也允许你们的儿子替你们领罚!”
“范司马!”
范增起身,揖手大声道:“回王上,一师诸将校既已认罪,便当同处‘衔降一级、罚俸三月、杖责三十、记大过一次’之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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