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灰扑扑的葛布短打,蹲坐在田垄上,乐呵呵的看着他,听言想也不想的说道:“得看天气,要日头好,三月底应该就能收割了,可要日头不好,估摸着得到四月中或四月底,说不得还会减产!”
陈胜直起腰身,看着他:“我正想问你这件事,依你看,今岁还会不会有旱灾?”
鲁菽摇头:“现今哪里看得出来,至少也得到雨水前后,才能看出点苗头来……”
陈胜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老货:“一丁点都看不出来?”
鲁菽犹犹豫豫的看着他,一副想说又不太敢说的欲言又止模样。
陈胜不耐的道:“有话说、有屁放,跟我你还吞吞吐吐的做甚?”
“也罢……”
鲁菽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说道:“这可是您叫我说的,我要说得不入您的耳,您可不能逐我出门墙!”
陈胜都被这老货给气笑了,没好气儿的呵斥道:“说,再敢敢吞吞吐吐的,我现在就逐你出门墙!”
“我听说,去岁的大寒,连会稽上游的河水都封冻了,须得下力汉凿冰才能走船……”
老汉慢慢的说,一边说一边不住的打量陈胜的脸色,仍显得很犹豫。
会稽以南?
陈胜想了想,问道:“你听谁说的?”
鲁菽低声道:“就是听您带回来的那些扬州黄巾兵说的……”
“他们?”
陈胜拧着眉头问道:“他们北上的时候,河水就已经封冻了?”
鲁菽见他也听出了不对,精神微微一振:“您也觉得不对是吧?扬州地处江东,下雪不稀奇,但河水封冻,须得凿冰而行,别说我未曾听闻过,便是范老儿世居江东,都不曾听闻过此等骇人听闻之事!”
经他这么一说,陈胜也隐隐的想到了什么,不耐的道:“扬州的河水冻不冻,和兖州的天气旱不旱,有什么关系?别兜圈子,有话直说!”
鲁菽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农家曾有先贤为太常令佐官,归隐山林之后著有一书曰《四时要闻》,其上曾记载过扬州河水封冻的异象,但那……是七百多年前!”
“时值商纣之末,中原大地赤地千里、南北封冻,草木不生、赤地千里,绵延十数年,人竟相食、十室九空……太常令中所存古籍谓之‘天罚’!”
“人皇失德、王朝易数,天罚之!”
老汉神神秘秘,眉宇之间还带着些许惊悸的低声说道。
“嘁……”
陈胜嗤笑了一声,不屑道:“这种贬低失败者、美化胜利者的言论,你竟也会相信?”
但笑归笑。
他心里却在思考着另外一件事……我尼玛不会是撞上小冰河期吧?
他记得前世曾看过一种言论,说是华夏上下五千年,并非每一次王朝更迭都是因为小冰河期,但每一次小冰河期都造成了王朝更迭!
当下这个时候……好像距离秦末也不远了啊!
他已经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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