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一下子被江小虎捕捉到。
江小虎吓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走,冲到碧云跟前。他几乎啥也没想,一把就抓住碧云的手,仔细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碧云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烫得这么严重?”江小虎问,“这得马上去医院啊,天越来越热,回头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碧云忙摇头:“不用的,乡下人,哪有那么娇气。我回头用盐粒子抹一把,过两天就好了。你快进屋去吧,我还要给你窝两颗荷包蛋呢,今天多亏了你,不然姐就得吃大亏了。”
说着说着,碧云的声音低下来,目光暗下来,心里的委屈一下子随着手上的灼痛宣泄而出,眼泪如喷泉似地落下。
江小虎很是心疼,这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想把她一把抱进怀里,狠狠地拥抱着,给她全世界最安全的港湾。
他的手抬起来,手指抚触碧云的头发,想要再进一步,去帮她撷去泪水。然而就在指尖将要碰到她面庞时,却胆小地停住了。
江小虎从没恋爱过,所谓有贼心没贼胆儿。再说了,他刚帮人赶跑流氓,义正言辞的,自己再耍流氓算怎么回事啊?
目光落到她的手上,江小虎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姐你等我一下!”
他脚步匆匆,进了堂屋。
碧云还在暗自垂泪呢,刚刚感觉到头发丝有一丝颤动,感受到某人手指皮肤的温度。
虽然那种温差是很小的,但是久旷的女人非常敏感,尤其是对于异性的气息。她心跳加快,那一瞬,甚至于连手烫伤的痛都忽略了。
碧云等待着江小虎下一步的动作,她甚至幻想,当那只略带粗糙的大手抚摸自己面庞时,自己如何把脸蛋儿整个交付在他掌心里。
她微微闭上眼,两颗泪珠儿挂在睫毛上,好比清晨树叶上的露珠儿一样晶莹闪亮。
太累了,一个寡妇人家,独自生活在夫家村子里,承受着各种流言蜚语,实在太辛苦。
若不是想着,走失的婆婆有一天能自己再走回来,她早就锁上家门,出外打工去了。
杂乱的思绪,令碧云心跳紊乱。可是她久等不见江小虎进一步动作,却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远去了。
定下心来,碧云睁开眼一看,顿时无比失落。那个傻小子,居然跑进堂屋坐着发呆去了。
你好端端的发什么呆呀?真是个呆子!呆小虎!碧云在心里暗暗埋怨他。
“哎!碧云啊碧云,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她突然羞愧万分。
自己一个寡妇人家,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村里那么多闲夫野汉,见天儿的给她送殷勤,她哪正眼瞧过人家?怎么,现在对一个青涩的后生仔,反倒是动了心思?
羞不羞啊,人家可才十八九二十岁呢,自己整整比人家大六七岁!
脸色殷红,碧云怀着复杂的心情叹口气:“唉!我还是去煮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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