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都未施舍。
只是在入门一瞬,少年清淡地回头瞥了一眼,远处柳枝下,听着一辆马车。
但少年很快收回了视线。
贡院外。
“殿下,徐司丞进去了。”骆丰在马车外小声问道。
钟盈掀起车巾,朝外探了一眼。
“那狗官放他进去了?”女子脸上带着低沉愠色。
“是,”骆丰神情严肃起来,“那狗官这般欺辱司丞,可要臣前去将他抓来问罪?”
“不急,”钟盈视线垂了垂,攥这车巾的手却很用力,“把今日之事告知礼部尚书,记得,一切都往重了说,让他自己看着办。”
“是。”骆丰点头,“我立刻派人。”
钟盈心下却还是不耐。
那护膝她做了许久,如今被绞得粉碎,早知道多做一副了。
还好,方才那钟蕙又送了护膝过去,遥遥看着便比她那副精巧许多。
她虽有些酸涩,却又庆幸。
迎面寒风而过,擦过钟盈的发丝。
她打了个寒颤,将手往回缩了些。
看着虽是春日,但今日天气实在有些冷,也不知她给荀安准备的其他东西都够不够。
“殿下还要等么?”骆丰又问,他抬头望了眼贡院门口。
今日殿下出门未带茗礼,想来也是偷偷避着的,若是他带着殿下回去晚了,茗礼指不定又要给他几天臭脸,他可奈不住那小姑娘唠叨。
钟盈抬头看了眼天。
天色晦暗,大抵是要下雨。
春雨又至,也不知荀安的身子熬不熬得住。
“走吧。”钟盈将车巾落下,“我们回去。”
“是。”骆丰安下心。
这个时辰回去,茗礼应当不会起疑心。
但骆丰很快发觉了不对。
自徐司丞进贡院后,殿下每日卯时一刻便准时出观,
然后由他驾车,至贡院门口待了一会。
其间会仰头看看天色,再问今日会不会落雨。
每每只待一个时辰便驾车转道去太清宫。
骆丰甚至有些习惯了这样的作息。
只是奇怪的是,茗礼倒并未逮着他多问几句,甚至有时他发现,马车里会多两个手炉,殿下一个捧在手里,另一个则递给他。
茗礼不问,骆丰不答。
这段时间内,他们都维护着恰好的平衡。
至策试的最后第二日,钟盈在文昌殿供完香,方踏脚上车。
见旁侧也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正要驱车,车巾被风带起一道缝隙,露出一张清秀女子脸。
女子一身素衣,鬓无装饰,妆容甚淡。
低眉敛目,却足称惊鸿一瞥。
钟盈略有些好奇,依稀看到那马车上挂着“季”一字牌。
来太清宫的人,多数都是皇亲戚里,或是官家娘子们。
是谁家又起了丧事么?
钟盈有些疑惑。
“那是谁家的马车?”她侧头看骆丰。
“回殿下,那应该是……”骆丰看着快要消失的车影须臾,恍然道,“是金吾卫季参军的马车。”
“季参军?”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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