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遗弃了这里,修仙者到此只会被掣肘,难行一步。而魔与仙不同,他们从来都是在绝境、在黑暗中生存,通过淬炼灵海,拓宽修为,将灵力存储于浑身脉络,无论在何处都能任意使用。
只是拾月用长生链与封离殊共享了他万年的修为,与他顶峰时相比还是弱了些,此番与南阳正面对上,一时也难分出胜负。
那最高的槲树,就长在封魔地界碑外。
参天的古树,枯死得只剩下高大的躯干,仍然以屹立不倒的姿态将封魔地与死灵之地隔为两端。在永夜的黑暗里,封魔地上矗立的结界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封离殊看着结界后的混沌,心口处一阵钝痛。
耳边是呼啸的罡风,吹得她火红的裙摆高高扬起,又在尖锐的风刃下被直直斩断,一张冷艳的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
她怀里揣的封魔轴,许是感应到了封魔地的气息,漆黑的轴身开始发烫,隐隐有种兴奋地感觉。
封离殊却不急着将封魔轴嵌入那界碑,她靠在槲树上,结界反射的光华为她披上了一层淡色的轻纱,蛰伏在百米外的怨灵不时探出头窥视,却碍于罡风的猛烈不敢上前。
她闭上眼,缓和着心口处的痛感。
“是你在害怕?”
风声中,她的声音轻若呢喃。但封离殊知道,这一切都和那卷封魔轴中的鸢尾残影有关。
她偏着头视线越过重重叠叠地槲树枝丫,向拾月的方向看去,在这一眼里,有穿过重重迷瘴地释然,还有遥隔多年的愧疚,最后化作一声沉沉地叹息。
这痛感来得汹涌,走得突然,封离殊眼神清明地盯着手心里恢复常态的封魔轴,低咒了一声,还是拿着它从槲树后迎着罡风靠近界碑。
邕南路家。
“家主,你说那人会来吗?”站在路渡之身后的男人有些担忧的问道。
路渡之也拿不定主意,只是那人向他许诺,此事过后必定教他破镜之法,不得已他才同那人做了交易。现下想来,还是自己太过心急,匆忙之下也没问要他困住的人究竟是谁。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送去扶桑的影镜已将这里的情况禀明,日前扶桑也回信道已派人来相助,只是这魔族迟迟不到,莫说路枫着急,就连他自己也是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路家冰牢之上从天而降一道白光,明亮地将笼罩在路家上空的魔魇照得无所遁形。
路渡之面上大喜,急忙迎了上去:“尊下可是扶桑来人?”
光芒散尽,一袭白衣的桑陌尘轻声回道:“扶桑弟子,桑陌尘。”
路渡之闻言,姿态更加谦卑:“在下路渡之。”
“路家主,”桑陌尘点了点头,视线望向高悬在头顶的乌云,“这就是魔魇?”
肉眼也能看清的雾气,丝丝缕缕如同山野间被晨光熹微掉的露珠,薄而稠,轻而凝。
路渡之见他手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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