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
东东拉起夏羽寒的手,把她带到矮护栏边。
“你看。”他指著远处的水浪浮动。
太阳已隐没至云层之后,透出微微的光晕,映在溪面上,发出粼粼波光。
夏羽寒只觉那水光晃荡得令人头晕,望了一眼,便别开了脸。
她不明白东东要她看什么。
“好了,我们赶快上车,趁那三个神经病还没折返之前,快走吧。”
她一边说,一边挣开东东揽住她肩头的手,掉头就走。
“你根本没用心看,也无法听进我说的话。”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思蛊最恐怖的作用是什么吗?是恐惧。根深蒂固、植入人心的恐惧。”
关于权威的制约与恐惧。
就像马戏团的象,总是自小驯养,驯兽师用铁鍊把它紧紧锁著,
若它使力猛拉,小象便会在痛楚中学习到,无论如何用尽气力,都动弹不得。
只要想逃,只要想抵抗,换来的就是疼痛。
抵抗,就会得到伤害。
再抵抗,就会再得到伤害。
一次又一次。
最后,即使它长成了大象,力可拔树,但只要一条普通的麻绳和木桩,就足以束缚它。
为什么?
因为它相信自己挣脱不了,相信自己会输,所以彻底放弃挣扎。
驯化完成。
“你总是以为自己还可以逃,是的,在这儿,你想拉著我载你逃,逃离恐惧,逃离威胁,
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但在里世界,你还可以逃去哪里?
从你想转过身去,用屁股背对敌人逃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注定输了。”他说。
“哪,刚刚我听你的,不理他们,事情变好了吗?没有。
如果一切都能因为我们的忍让,而变得更加美善,那我会很开心。
但现实并不这么运作。
那些催眠人们忍气吞声、告诉你忍耐退让总有一天会得到回报的美德故事,从来不会成真,
实际上,当一个有力量的人选择退让时,就意味著放任更多人遭殃。
你看到沿路的其他人了没?
每个人都怕,又生气,敢怒不敢言。
就像你。你知道世界为什么变得可怕吗?不只是因为那些恶人,而是看到恶事却无动于衷的人。”
桥上的风势大,两人就站在风口,
狂风刮过她的脸颊,吹乱了她的长发,
薄透的雪纺纱裙摆也被风吹得鼓胀起来,如一朵雪白盛开的花。
东东再度向她伸出手,但夏羽寒并不领情。
她退到车门边,紧抓著门把: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不想吵架、不想争斗──────”
“好的,你告诉我:你怕什么?“
东东认真的看著她的脸,继续说:
“你为何这么怕?你害怕冲突?还是......你只是害怕输?
因为你一直是赢的。很少输过。”
夏羽寒抿抿唇,她不得不承认东东说的一针见血。
如果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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