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流年似水,拥有涓滴穿石的力量,
慢慢的,叶峰在那腴软浓烈的乡音中读完小学,在红光摇曳的神龛前学会俯首,
可在午夜梦回,偶有那样的时分,他还是会回归到更遥久的亘古时光────
曾经,在那里,他不是他,他甚至不是人,他是更完整更强大的“某种存在”。
在天地未分,火花跳跃时,就有了祂。
彼时,举目尽是灰暝玄寂,祂初现在一道闪电之后,
火苗在雷击岩石的须臾迸现,却又无声消失。
彼时,连助燃的能量都尚未存在,火花乍现又乍灭,
祂得了形体,又没了形体,一切都只在眨眼之间,但祂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存在。
────啊,存在是什么样的感觉?
存在,不一定要有形体,是吗?
祂以虚空的感官观察周遭,无边无际,一片灰茫浑沌,下无江河,上不见天星,什么都没有。
祂豁然明白,祂可能是第一个明白“何谓存在”的个体。
────个体。
彼时,连“人”的概念都没有,天地间尚没有那种东西,只有无边的漫游,
时间对祂同样毫无意义,祂不需要时间的刻度与框架。
祂是第一个存在的存在吗?
往后的祂忆起那个神圣的初生时分,不太确定的想着。
后来诸类元炁浮沉,分出了地水火风四相,
地以坚碍为性,水以润湿为性,其性沉下,
火以燥热为性,风以动转为性,性轻上升,
二上二下,合集成立,诸界辗转相生。
一开始并无四时寒暑的定义,
在熔岩滚沸与烈焰汹涌之间,只有静谧。
再后来的后来,事情开始有些不一样,有“别的存在”出现了。
他们比较接近意义上的“人”,或是“类似人的形貌”。
他们开始创造,创作器物,分别地盘,他们各自举起云朵做成的旗纛,宣告各自的精神文明,与不可挑战的象徵。
────傻不隆咚的样子。
祂不带恶意的想,只觉得可笑。
祂可以不怎么费力就燃尽他们,将那些意味不明的口号,标志,还有整天画来闹去乔不拢的国界线(那什么东西?)一并焚尽,化为焦土,回归死寂。
火是很绝对的力量,焚风经过的大地不会留下生命,很纯粹的净化。
不过祂总没真这么干,只是偶尔弄点小把戏吓唬他们,。
而他们开始注意到祂,盯着祂瞧,怀疑祂会真的干出些什么。
祂缓缓翻身,懒得理。
祂没那么无聊想造物订法度争头衔,也不知道参与搅和的部分古神到底在想什么,例如郁密子和盘氏,是嫌日子过得不够舒坦吗?
后来郁密子和盘氏也走了,和祂同样寿与天齐的古神渐渐消失了,
祂也懒得去搞清楚祂们究竟是退隐或是能量耗尽,祂没那样的心思,谁来谁去不过只是一眨眼一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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