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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汪浩在乐什么。
“你这样叫我怎么吃饭?滚。”
“总归你要落得逼宫之名,众望所归,才不枉担虚名。”汪浩说。
东东半垂眼皮,觉得心烦。
郭明是个好人,东东之前一直把他当大哥敬重,闹到割席决斗,实非所愿。
偏偏还是为了里世界的破事打。
他淡言:
“糊弄得了郭明,糊弄不过仙界。别玩了。”
“那就是你还太弱了。你的问题。”汪浩回嘴。
东东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一口芋头粥含在嘴里,好半天没咽下去。
真心想他去死的是天权宫,打算敲边鼓顺便推锅的是方舆宫,而见死不救的,则是他们自家顶头上司天枢宫──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还是从天权宫这边下手的好。
但月刑子喜欢什么?又想要什么?
这些诸宫仙尊时而合纵、时而连横,立场朝秦暮楚,首座行令的位份没高到能搞懂,要不然也不至于踩到政治红线,还傻楞楞的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代天巡狩。
倘若眼界无法提升,牧羊犬一辈子都只能是牧羊犬。
狗就是狗,观察着牧人眼色,等着牧人施食,害怕牧人挥下手杖,修什么都没意思。
“嘴张开。粥要凉了。”
汪浩举着汤匙停在半空中,等了又等。
东东恍神了片刻,死盯着左臂裹得又厚又重的石膏,雪白石膏上有画得乱七八糟的咒符。
那是汪浩无聊随便写的,说是他快忘光的空行文字,多看几眼有助开悟。
汪浩确定东东不爽吃了,乾脆自己吃得津津有味,不忘揶揄:
“程晓东,想了两天你开悟没?”
“如果没有你一直在旁边捣乱,可能已经悟了。”
他带点恶意的怼回去。
但汪浩涂鸦似的符文好像蕴藏了什么,一种古老的记忆。
那些蜿蜒诡谲的文字像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球,线条能量在他眼下缓缓舒展,成了一幅写意的泼墨画。
山河浩渺,点染云烟,淡淡的勾起他不知名的离愁。
岁月悠远,他好似曾经站在那翁郁壮丽的群山间,远望,心底流过一曲曲陌生悠扬的歌谣。
全是不属于这世界的清歌。
他忽然觉得很寂寞,又恍然明白了点。
此刻他深陷的处境很难受,可隐隐约约又像是绝对必要。
唯有如此,才能逼使他拼命向前,追寻。
追寻故事的尽头,缺了最后一角的拼图,
他站在开始与结束的时空交会点,总觉得还是少了什么力量。
东东拉起被子,蒙起头。
装睡。
“不饿了?不吃了?你想啥。”
“想菁菁。”
“糟糕,你该不会真的开悟了?”
汪浩用汤匙敲敲碗,发出清脆的响声,又隔着被子摸摸他的头,再度趁人之危。
他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
从五岁起,他就知道天权宫的存在了。
模糊而依稀的存在。
中间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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