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守士看着顾先道,说道:“国子监里例监生什么时候也算功名了?你可有秀才举人的功名?”
顾先道愣住了,他是靠家里捐钱才弄来的国子监监生身份,正儿八经的科举功名,他是没有的。但是,现在在大家的潜意识里国子监的监生不也算是功名吗?
看着发愣的顾先道,房守士猛然说道:“左右!”
“在!”
大堂内的衙役齐声回应,声音洪亮,摄人心魄。
这将堂下一干人等都吓了一跳。
“让他跪下!”
房守士再次下令,这下子可把顾先道给吓住了。
顾先道看着一脸严肃的大老爷,又看着凶神恶煞的大堂衙役,他的膝盖一软,直接就跪下了。
而这一幕也刚巧被刚刚到来的顾宪成看到。
顾宪成到了以后,他看到房守士正在审案,就没打算现身了。
但是,房守士却看到了他。
房守士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稍等片刻。
于是,顾宪成就在原地等待着了。
房守士将眼神收回,他看着跪在堂上的顾先道,说道:“冒充功名之士,来人杖十下!”
顾先道听到房守士问都没问就要打他,他立刻急呼道:“不能打我,我是无锡顾氏人!我家世代簪缨,书香门第!”
在堂下的顾宪成眉毛一跳,感觉大事不妙。
房守士继续说道:“你家书香门第,世代簪缨,但这不是你冒充功名的理由,难道伱家的家法比大明律还大吗?”
顾先道看着两个膀大腰圆的衙役要过来按住他,这一瞬间让他想到昨晚的梦魇时刻,顾先道嗷嗷大叫:“大老爷我是来告状的!我是苦主啊!”
房守士手势一摆,衙役停住了动作。
房守士问道:“既然你要告状,那你告诉本府,你要状告何人?”
顾先道听到房守士这话之后,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立刻大呼道:“我要告京中纨绔朱正寿!他纵奴行凶,殴打学生!”
结果了一晚上的时间,顾先道也终于查到了朱常洛在初春园的化名。不然,他也不可能到衙门告状的。
房守士淡淡问道:“他为何打你?”
顾先道回道:“他嫉妒我的才华,抄了一首来路不明的反诗,诽谤朝廷!”
顾先道的回答让房守士的眼皮明显一跳,这话可真敢说啊。
“反诗?”
房守士反问了一句。
顾先道坚定的回道:“就是反诗,朱正寿写反诗诽谤朝廷,他在诗里讽刺皇上龙体有恙。”
顾先道这句话就像是深水炸弹,一下子就把堂审的气氛拉起来了。
看着大堂内鸦雀无声,顾先道继续说道:“朱正寿在诗中写‘我劝天公重抖擞’,此言大逆不道!‘天公’‘抖擞’二词就是在影射皇上龙体,此诗就是大逆不道之言!学生万望大老爷彻查此诗!将大逆不道的朱正寿缉拿归案!”
顾先道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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