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细密的睫羽轻颤,还在问:“尤尤……是怎么来的?”
成梓笑只当她撒酒疯,耐心道:“是你我爱情的见证……”
花尚喜不罢休,自顾自的不停的重复这个问题。
闹得成梓笑哭笑不得。
太阳大抵是世间最热烈也最无情的物什了,哪怕昨日是世界末日,到了第二天,它仍能照常升起。
灼热的光线穿透二楼走廊上那一排排玻璃窗,在地上映照出方正的光斑。
花尚喜鲜少饮烈酒,昨晚半瓶下肚,伤了肠胃,当下正眼泪汪汪的蜷缩在沙发里,呜呼哀哉。
好在时值清晨,成府又惯食中餐,早食很是清淡。成梓笑捧来一碗清粥,一勺一勺喂到她嘴边。
花尚喜皱眉说,烫。
成梓笑替她吹了吹,命令她必须把米粥喝完。
远处的成荔瞧在眼里,直呼辣眼睛。花芝盈泼辣性子直击胸臆,晓得花尚喜半夜起来偷酒喝后,气急攻心,指着她的鼻子就开骂。
花尚喜不服气,和她开怼。
成梓笑将勺子烦躁地磕回碗里,喝令她们别吵了!
一个家方才清静下来。
花尚喜一心记挂着成梓笑“意外怀孕”的事,无意与花芝盈纠缠,敷衍的喝了两口米粥,捂住肚子上楼回房。
说来也怪,她性子寡淡,事事都不关心,可唯独“意外怀孕”这事,搅弄的她摧心剖肝似的难受。
大概是魔障了吧。
她换好衣服,和追上来的成梓笑说,家里太闷,我要出去走走。
成梓笑紧张道,再缓个几日吧,最近风声紧……
花尚喜不等她说完,抬脚步至旋转楼梯,扶住栏杆一路往下。
成梓笑隐隐觉得不对劲,喊来章副官,让他派人护着花尚喜出门。
刚音刚落地,一阵眩晕突然袭上了头,她眼前一黑,身子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在地。
章副官眼疾手快,跨到她身前,扶住她。
成梓笑缓过劲儿来,冲他疲惫地摆摆手,说着没事。
生完尤尤气血两亏,近来时常如此。
章副官不放心,搀扶她在走廊边的圈椅上歇息。
他还是那身黑风衣黑军靴,笔挺得像根电线杆,眯起眼睛,看着窗外斜入的光在成梓笑的发顶上打出一圈光晕。
光晕自上而下为成梓笑笼上一层阴影,她的眉眼,她的神情,像一团模糊不清的水墨。
“二小姐有心事?”章副官生硬的问。
成梓笑默然垂首,安静的坐了片刻,没接话,只叮嘱他护好花尚喜。
如此一来,章副官便不好再问,双手贴紧裤缝,向她微微颔首,临走时招来一个姨娘伺候她。
成梓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见其黑色衣角在风中阵阵摇摆。
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上她的心头。
炎炎夏日里,她突然打了个寒颤。
姨娘替她摁了摁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到厨房熬了碗姜糖水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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