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她白色的旗袍上满是水色。
水很凉,黏在她身上沁得她四肢百骸都发冷,她打了个哆嗦,蹙紧眉头。
花尚喜再好的脾气也顶不住她这般受委屈,连同那些遭殃的人一起,低骂那司机。
她将成梓笑抱在怀里,为她取暖,说,我去春天百货给你买件衣服,你去楼上的酒店开个房间洗个澡吧。
成梓笑没拒绝,心道“其雨其雨,杲杲出日”,她不妨由此顺水推舟。
曲小右手裹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她关上窗户,回了床。
她的房间不错,光线好,很宽敞,还有油亮亮的沙发和一台崭新的留声机。
成梓笑将补品和果篮搁到沙发上。
曲小执过床头的那瓶红酒,没用杯子,直接仰起瓶身,咕咚喝下一口。
成梓笑说,酒精可对伤口不好。
曲小黑溜溜的眼珠一滑,看向她那显怀的肚子,戏谑地答,的确没有特品omega的愈合能力强。
成梓笑正用手帕擦着手心的汗呢,听闻她这话,擦汗的动作顿了顿。
她不得不承认,曲小是个出色的对手。
出色到能让她担心。
准确的手从怀孕的那天起,她就一直担心,她担心会再遇曲小。直觉告诉她,这个神秘的女人会像幽灵一样阴魂不散。
她处心积虑谋来了自己的婚姻,但这场婚姻却并不是表面那般美好,它的里头藏着一个秘密,一个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她和曲小知道的秘密。
这不是个好征兆。
很让人不安。
当那日成荔告诉她,花尚喜因曲小被绑时,这种不安登时就在她心头炸响。
“你在威胁我?”成梓笑依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娇俏的脸庞,波澜不惊。
“不,我是在叙旧。”
“谈不上吧。”
“那便罢了,不过,”曲小又喝下一口红酒,喉咙上下滑动,“你都不谢谢我吗?”
“谢什么?”
“谢谢我把花家二少奶奶的位置让给你呀,鸠占鹊巢的成二小姐。”
成梓笑一见她,便喜滋滋地跑过去,搂着她的胳膊,正想跟说话时,身后的花夫人紧张地喊住成梓笑,说着什么别把孩子给伤到的话。
成梓笑歉意地吐吐舌头,替花尚喜拉开凳子,等她落坐后,自己才回到原处。
花夫人见了,又开始斥责了,只不过这次斥的是花尚喜,斥她不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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