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俊彦,更不要说家世背景了,来年定能蟾宫折桂。
因诚恳道:“可见姻缘天定。严姑娘的福气,早注定的!”
对于女婿,陈氏心满意足。见韩希夷诚心夸赞祝福严未央,对他十分喜欢,早不计较他回拒严未央之事,想来正如他所说,确是姻缘天定。因笑道:“韩少爷将来必定也姻缘美满!”
韩希夷忙抱拳道:“承伯母吉言。”
又含笑看一眼清哑。
清哑不自觉避开他目光,低头吃菜。
韩希夷没有纠缠聒噪她,只和陈氏说话。
一团和气用罢晚膳,巧儿和严暮雨沈怀谨玩去了,剩下三人说笑。
陈氏叫韩希夷他们自去外面看江景,不必理会她,“我懒得动,和她们玩会牌,也就要睡了。你们不同,你们年轻。既出来了,总要四处看看。尤其郭姑娘,不大出远门的。虽说下了雨的,但雨天有雨天的景致。况这又不是秋天,秋雨清冷萧索;初夏的雨天,又在江边,水汽朦胧间,别有韵味。”
韩希夷欣喜道:“多谢伯母厚爱!”
又朝清哑伸手延请:“郭姑娘请!”
清哑确想出去走走,也没矫情拒绝。
因对陈氏道:“伯母,我出去了。”
陈氏忙道:“去吧。”
于是二人来到船头,在栏杆边站定。
那时雨已停了,只见暮色中江面雾蒙蒙的,两岸墨树烟村,远近浓淡不一,仿若身处画中;又有隐隐狗吠人声传来,夹着近处水流声,提醒这画是生动活泼的。
到外面,韩希夷反不说话了。
两人静静地站在船边,看着江上晚景。
不知哪个舱房里,传来严暮雨等人童稚的笑声。
似乎过了许久,韩希夷忽然道:“郭妹妹,弹一曲可好?”
清哑心中一动,有些犹豫。
耳听得身边人又道:“瞧这意境,令人不忍打破。若有琴音渺渺,更如梦如幻了。何况,我好久没听见妹妹弹琴了。”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又含恳求。
清哑蓦然醒悟:她失了本心了!
弹琴是她每天的习惯,可是最近他天天晚上在郭家附近吹箫,她便不敢弹琴了,恐怕他误解自己迎合他;今日她在船上,也特别手痒,又因为他吹箫,她也忍住不敢弹,这实在有违她的本性,其实很不必如此。
她便道:“好!”
命细妹,“把琴搬出来。”
细妹忙回身去搬琴。
琴声起处,袅袅渺渺。回荡在江面上。
韩希夷并没有以箫音相和,他只静听。
听着这淡远的琴音,看着眼前素手拨弄。他心中涌出一种冲动,想要吟诵,或以歌相和。
若是以往,他必定会吟《花非花》。
可是,今日他却不想吟诵那首诗——因为心境不同了。
毫无预兆的,他脑子里跳出《蒹葭》。
他已经知道清哑此去府城,是要建立伊人坊。
伊人就在眼前。他触不得、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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