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凝重而认真的声音说道:“为求董公赦免,属下特意带来了四十万斤黄金。”
“四十万斤黄金……”董卓脸上那刚刚准备绽放出的笑意,立时凝固了。陡然间他豁然起身,抽出腰间利剑喝道:“何咸,你莫非以为老夫整日无所事事,需要你来这般消遣不成?”
“董公息怒!”何咸慌忙将头伏在地上,声音惶恐:“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万不敢同董公说笑。”
“混账!”
董卓勃然大怒,大步走向堂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何咸。看样子,他真有可能就此一剑斩了何咸。
然而,就在这一刻,蹙眉沉思的李儒也忍不住开口了:“悉文,董公如今执掌朝堂,公事繁重,你岂可如此大放厥词?”
“郎中令明鉴,属下在府中校对良久,若未有确实证据,岂敢拿项上人头前来戏弄董公?”
“校对良久?”这个词令李儒蓦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失口言道:“你所说那四十万斤黄金,莫非是指?”后面那四个字实在太过大逆不道,以如今董卓尚未一手遮天的权势,使得李儒还不敢轻易诉诸口外。
但何咸却没有那个忌讳,直言不讳道:“不错,正是司隶一带那大大小小的皇陵墓葬!”说罢这句,何咸又捋了捋思路,将沈万三告知他的证据,向董卓等人转述了一番。
“这?”董卓听罢两眼发直,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自老夫执掌国帑之后,见先帝存储十万斤黄金便觉贪婪无度。可想不到司隶一带,竟然还埋藏如此巨量宝藏……”
一旁的田仪也早就傻眼了,表现还不如董卓。唯有李儒还能保持住几分沉稳策士的风采,思忖片刻后向何咸问道:“悉文,你今日无故道出如此巨量宝藏,究竟意欲何为?”
“属下早知董公治世如逆水行舟,艰难异常。尤其属下提出亲黎庶、稳根基的治世之策,更惹得那些从凉州追随董公而来的兵将心生不满。早在废立大典之前,凉并兵将便有洗劫雒阳之意,全赖董公强令勒止。”
“然此番废立之后,董公为拉拢亲近士大夫,便并未大肆以官职封赏那些将校,却惹得全营上下心生怨念。”何咸一字一句斟酌着用词,最后松了一口气才一语道尽:“属下心念此事久矣,直至今日才想出此策,期望可将功抵罪。”
“何咸,你是欲置董公于大逆不道之地吗?毁人陵墓,亵渎前人,你这是要让董公成为众矢之的,与全天下为敌!”李儒蓦然大喝,声色俱厉。看那情景,幸好他手中没有利器,否则必然会替董卓斩下何咸的脑袋。
然而,面对李儒如此杀气十足的呵斥,何咸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在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郎中令此言差矣,董公乃汉室擎天保驾之人,岂能做出如此悖逆人伦的丑事?然君忧臣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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