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上前劝解着江远柏。
江远柏负着双手,站在窗前,神色阴沉。
武安侯府在朝堂虽立场中立,一向行事低调慎言,却依然被卷入了风云搅动的中心。
“这事你不必插手,为父自会派人去查。”江远柏语气沉沉,回头看着自己的长子。
那日他听说自己的儿女路遇突袭的消息时,他何其紧张,又何其愤怒。
他手中握有百万军权,何人不忌惮,何人不敌视。他深知权高易摔的道理,可如今已关乎儿女生死,他便无需再隐忍。
既然大家都惧他的权位,那他便利用这等权重让他们更加惧怕,使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江远柏紧捏着拳头,鹰眼微眯,里面发出凌厉的光。
夜晚。
榕与靠在江渊房屋外的走廊上,今晚依然在外面守着她。
已是深夜,江渊还未入睡,房屋内烛火通明。
她坐在窗前的案几旁,一只手撑着脑袋,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手中云竹白日上街为她淘来的话本。
她披着件藕色外衣,如墨的青丝放下,随意地披散着。面上未施粉黛,素颜净面,却依然挡不住她的明艳,与眼末眉梢的那股天生的媚气。
云竹在一旁为她掌灯添茶,她家郡主看书时,不喜有人在身旁打扰。于是她见江渊全然沉迷在话本里,便默默地退出了房里。
屋内只剩下江渊一人,一时间静谧无比,唯有偶尔指尖翻动书页的声音,和她均匀的呼吸声微微回荡在夜里。
榕与静静地看着屋内灯火映出的她的身影。偶尔一丝夜风钻进屋内,使案前的烛火摇曳飘动,而她映出的巧影,也随之晃动。
看完最后一页,江渊合上了书。她揉了揉眼睛,抬起头伸了伸腰,打了个呵欠,准备上床睡觉。
她吹灭了灯烛,脱鞋上了床。
正当她准备躺下想睡觉时,她突然眼睛一亮,好似又想到了什么。
于是她狡黠地笑了笑,然后正了正脸色轻声喊了一声:“救命啊。”
喊完她在心里默数着:三、二……
当她还没来得及数到一时,便听见窗户处响起一阵动静,一道黑影利索地破窗而入,向她快速走来。
江渊见此,嘴角得意地偷笑了一下。
“阿渊,怎么了?”榕与抓着江渊的双肩,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色,上下打量着她。
他见江渊并未受伤,然后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屋内一片安宁,物品摆设也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未有人来过的痕迹,他心中顿时心生疑问。
他又转头看看江渊,她此时神色清明,与那日惊慌的神情全然不同,他皱了皱眉,突然捕捉到了黑夜中江渊那异常明亮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
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她骗了,心中瞬地松了一口气。刚才听见她喊救命,以为又有刺客偷袭,他的像是骤地被捏紧,紧张异常。
他双手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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