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妃容易休妃难。
但作为个霸总款的女皇，她可以的！
于是，她转身就去了书房，借着这一回娴妃的事，将后宫嫔妃都通知了一遍：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
为了怕他们借着娘家闹腾，司马打了个巴掌又给了个甜枣，将他们家里在朝为官的父辈或兄长都给了些甜头。
一个不得宠的妃嫔重要还是朝中前途重要，估计他们都会有所估量。
她这一手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就是累了点。
等她披星戴月回到寝宫的时候，杨明玺都已经睡着了。
她一推开门，便有风穿堂而过，吹动着屋内的烛光微闪，带起一阵凉意。
一入门，就瞧见了趴在桌上小憩的小和尚，烛光照着他精致的侧颜，修长的手臂垂在桌边，手上还握着一卷书。
司马脚步极轻地走了过去，将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披上去。
跳跃的烛火映得她目光柔和又炽烈。
带着司马体温的披风落下，杨明玺若有所察，睫羽微动，烛火映着他迷离双眼。
“醒了？吃饭了吗？”司马拉过一张椅子，直接坐在他的身侧，替他捋好因小憩而凌乱的发丝。
“想等陛下一起用膳。”小和尚抬眼笑笑，声音还带着熟睡后的嘶哑。
看着小和尚脸上的红印子，司马失笑，也不知是不是贵妃滤镜，她总觉得小和尚现在就是个小奶狗。
她揽着小和尚的腰，唇瓣覆在他耳垂，低声道，“你身子还没好，下回无需等朕了。”
杨明玺的睡意顿散，陛下真的是……说话就说话，偏还要动手动脚。
为避免司马顺便就来一回亲热，杨明玺红着脸转移话题，可刚清醒的脑海里想着的却都是太监总管白天跟他说的话。
“贵妃这几日昏睡的时候，陛下每日一下朝就回到寝宫照顾您。”
“每一回的汤药都是陛下亲手喂的。”
“陛下对贵妃，是不同的。”
……
想起太监总管的话，再想到这些日陛下的行为，满心的感动却不知该如何对陛下表达。
万千的话语似乎都过于表浅，似乎只能用行动。
他捏了捏自己的指尖，看向身侧的女皇陛下，心脏扑通扑通跳得不停，像是在呐喊助威。
随手将书卷放在桌上，修长的手指滑过女皇陛下的腰间，落在她的背上。
“……陛下，您要了臣妾吧。”
他埋首司马的颈间，嗅着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努力地平复着脸上的热意。
司马眨眨眼，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心里的小人却已经在跳舞高歌，欢庆着小和尚的主动邀宠行为。
然而，想到小和尚虚弱的身子，她只能幽幽叹气。
“……明玺，你先养好身子。”
她低头亲了亲小和尚的发顶，没按捺住自己的飙车的念头，又道，“要知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杨·单纯小奶狗·小和尚·明玺：陛下怎么突然说到耕种去了？
感受到小和尚的茫然，司马没打算对这车进行解释，只道，“等你出宫后……”
听到“出宫”二字，杨明玺身体微僵，心里满是慌乱，急得抬首看向司马：
“陛下……臣妾不想出宫了！”
看清小和尚眼里的慌乱，司马心尖微微泛疼，但听清他的话，她满眼疑惑不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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