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祸而半途夭折之少女……这个虽然目标较为明确,但范围太大,无从着手。
图夫,能令人作恶梦。故丘祟,藏于家宅中惊吓人……这两者都只描述效果,不涉及来历,完全没有头绪啊!
咦?等等!
能令人作恶梦……作梦……入梦……
田籍突然联想到两天前的某句对话。
那天,田恕曾提及一位能进入梦境的“飘飘”,当时他的神情,相当狂热,且诡异……
……
夕阳里,田籍家中。
“是不是叫‘图夫’不清楚,但我这位朋友,确实能令人作恶梦。”
得到田恕肯定的答复后,田籍挤出自认为最友好的笑容,朝着房中离大门最远的角落,点了点头。
尽管他努力笑眯了眼,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那里空无一物。
这令他的笑容多少有些僵硬。
至于为什么田恕言之凿凿,“飘飘”朋友就在那里,他不知道,也不敢问。
勉强将笑容维持够一个完整呼吸后,他立即将视线转移到身前案几,再不看角落一眼。
案上放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研磨碎的甘草末。
正是“定惊法”所需的主材。
“天色将晚,请兄长务必抓紧。”田恕一边盯着半掩的窗户,一边低声催促道,“我只跟鱼儿姐说来送药材,压根没提朋友的事。若回去晚了,恐怕她会亲自来一趟。”
“这位……朋友的事,她很忌讳?”说这话的时候,田籍悄悄地瞥了一眼角落。
田恕神情微微一怔,随即神脸色委顿道:“为了此事不影响我入族学,鱼儿姐曾答应我房长老,将来进入家祠为巫儿。”
“巫儿?”
“仁房庶出女子,成年以后,有部分会被选入家祠,终身敬奉先祖,是为巫儿。”田恕解释道。
“听着很正常啊。”
田恕撇嘴道:“我听族学同窗私下讨论,仁房里庶出的姐妹,宁愿远嫁他乡,也不愿入家祠。虽不知为何,但想来这巫儿,必定不是什么好差事。”
田籍皱了皱眉,疑惑道:“鱼今天年二十有一,比我还长一岁,怎么从没听她提过入家祠的事情?”
“那是因为有北门医馆挡着呗。田馆主曾扬言,姐姐将来有望入秩。”
有望入秩?田籍想了想,便明白过来。
北门医馆归一庙三曹的医曹所管,妫鱼在那里入了秩,便是有了身份的官府中人,自然不再受家族掣肘。
这么前后联系起来,他终于开始明白,为何这些年妫鱼总是废寝忘食地学医,一副与时间赛跑的模样。
只是入秩之路,既艰且险,谈何容易。
妫鱼花了六年时间,才堪堪看到大门所在,正是需要全神贯注冲刺的时候。
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依然愿意停下来,为田恕与田籍处理各种麻烦……
看来我也得抓紧了。男子汉大丈夫,不求马上帮到她什么,但至少不能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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