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会。”
秦氿比秦则宁和秦则钰多了点“上帝视角”,她记得小说里,提到秦昕的上一世时,说她在六岁时被老侯爷发现了身世,然后就和原主各归各位,随生父生母被流放到岭南。
但这一世,老侯爷在秦昕被接回秦家的次年就死了。
秦氿对小说的剧情早忘得七七八八的,刚刚秦太夫人说起,才想到这个细节。
这件事细思极恐。
只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再想找证据就难了。
秦则钰:“……”
他抿紧了唇角,沉默了,忍不住去想秦昕,想她这些年对他说的话。
被秦氿盯了这么久的功课,又经历了这么多事,秦则钰开始长大了。他也意识到了,爱之深,责之切,真正对他好的,不是放任他每天玩,不是放任他随心所欲,不是纵着他……
他曾经读过《风俗通义》里的一篇文章,里面有一段说:按长吏马肥,观者快之,称者喜其言,驰驱不已,至于死。(*备注)
夸之者就是害之者。
那个时候,他突然就领会到了什么叫作捧杀。
原来秦昕和二婶过去都是在捧杀他,是想养废他。
要不是他三姐回来了,要不是他三姐把他打醒,他现在会是什么样?恐怕还在每天纵马游街、醉生梦死……
秦则钰感动地看着秦氿,秦氿心有灵犀地从茶盅抬起头来,正色道:“阿钰,你都收拾好院子了吧,明天开始要好好读书了,前些日子的功课温习了吗?”
秦则钰:“……”
秦则钰觉得他的感动就是那个天上的浮云。
秦氿从秦则钰的沉默中得了答案,转头对秦则宁说:“大哥,阿钰这小子把学业荒废了好几天,晚上要好好考考他功课才行。”
“我的戒尺也不知道放哪儿去了,搬个家,好些东西都找不到了……杜若,你让人再给我去买一把。”
杜若正色道:“姑娘,戒尺奴婢收着呢。”
秦则钰:“……”
要不是身前的桌子是石桌,秦则钰已经掀桌了。他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秦则钰终究没摘上桂花,生怕被罚,他灰溜溜地回自己的院子温习功课去了。
至于秦则宁,当天就请了假,独自出京去了。
等到了九月十二日,就是秦准和苏氏启程流放闽州的日子了。
秦太夫人从昨晚起就心神不宁,崔嬷嬷等人都知道她昨晚就没睡好,担心她心里不舍秦准,更怕她因此伤神再伤身。
“太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二老爷?”崔嬷嬷问道。
犯人流放之前,官府一般都会给点时间,让犯人和家人话别,毕竟这一别就有可能是永别。
秦太夫人揉了揉眉心,毫不犹豫地摇头道:“不去了。”
一旁的宁嬷嬷欲言又止,就听秦太夫人又道:“宁哥儿、氿姐儿和钰个人三个孩子为了我这老婆子忙里忙外,把我硬是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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