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养你何用?正为今日之事也!”
成边闻言,当即绰戟在手,回顾司马懿道:“究竟是杀是擒,还望仲达明示。”司马懿双目发狠,只寒声道:“曹公有令;只要死的。”
成边闻言当即点头会意,紧接绰戟直奔辇前。刘协见着大喝道:“匹夫敢无礼乎!”
话尚未完,早被成边一戟刺中前胸,撞出辇来,再一戟,刃从背上透出,死于辇旁。
刘协身边护卫吴双见成边竟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连忙挺枪来迎,也被成边一戟刺死。余众见天子横尸当街,众皆逃走。
赵彦随后赶来,大骂司马懿道:“逆贼竟敢弑君?”司马懿大怒,便让左右将赵彦拿下,交由丞相发落。
此时曹操方才悠悠赶到,见刘协已死,以头撞辇而哭,又道:“陛下!昔者董逆恣凶,余贼祸乱,两京蒙尘,圣驾奔波。微臣不惮,擅越提师,迎驾许都,以暂安朝廷。多载君臣相顾,常蒙圣意垂怜,恩赏有加,臣虽万死,愿安定四海,以报陛下也!今四海未一,而陛下为奸人所害,实乃臣之过也!”痛哭一场后,又令人报知各大臣。
及众大臣至,荀彧、荀攸二人见献帝惨状,皆大哭。曹操亦哭一场,接着问向荀彧道:“今日之事,当以何法处之?”
荀彧自然知道谋害陛下,若无曹操命令任凭成边如何敢做。又见曹操此时尚且惺惺作态,心中恨恨道:“可将司马懿凌迟处死,方可稍稍以谢天下耳。”
曹操闻言知荀彧之意,沉吟良久,又问曰:“可有别法?”
荀彧闻言只厉声道:“惟有此者,方可稍堵悠悠众口,实不知当如何别法!”
曹操闻言道:“陛下崩殂,皆因成边大逆不道,可剐之,灭其三族。”
成边闻言大骂曹操道:“非我之罪,我也奉命行事,是司马懿传汝之命!”
曹操见成边似乎并不甘愿受死,此时大庭广众之下,哪里还敢让成边胡言乱语,于是连忙令左右将成边抓住,先割其舌。
谁知成边被左右军士抓住之时,竟在拉扯之间,将上衣撕裂,成边乘机逃出。接着成边光着上身爬到屋檐上,一边为自己叫屈,一面大骂司马懿、曹操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
眼见曹操脸越来越黑,一旁许褚连忙拿过一副弓箭,一箭将成边射杀,又派人夷其三族,乃止。
当夜回到丞相府邸,曹丕近身禀道:“父亲,今汉帝既死,天下无主,父亲威加四海,颇孚人望,何不就此效尧舜之事?”
曹操闻言勃然变色道:“竖子欲使我居于炉火上乎?昔袁术自度兵足粮多,行大逆之事,须臾众叛亲离,客死路途,汝岂不知乎?休得为此胡言!”
曹丕诺诺连声告退而下。曹操自与司马懿、刘晔商议一夜,次日召集群臣道:“陛下既崩国不可一日无主。今当立新主也。”
一旁王朗当即道:“丞相,先帝子嗣无多,废后伏氏所生二子已以逆而同诛。今有贵妃曹氏所生皇子杰,可立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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