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过遇到的,是死是活,待在哪里,都没什么所谓。”
“我比较关心的,还是我们约定好的事。”他说着,话锋一转,重新扣紧乔司的腰,重重地朝着乔司体内那越发柔软火热的地方撞了回去,“我说你晚回来就要戴环吧?你非不要。那让你在戴环和上床之间选一个,你选了上床,现在又不愿意挨操——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的老天爷,他说这话竟然还有点委屈。
这简直就是逆了三观,节操连着脸,一起都不要了。
乔司想说什么,但很快唐镇加快了动作,他在连成一片不断击打着神经激烈快感中彻底失了声,半晌之后,终于感觉体内那凶器颤了颤,停下来,射在了他身体里。
乔司的身体年轻容易兴奋,大半宿下来几乎已经射空了,唐镇的同潮烫得他后穴本能地收缩,小腹绷紧,可是半硬的性器到底还是不能再在只刺激后面的过程中彻底兴奋了。
一瞬的强烈快感之后,他只是觉得累得难受。身心俱疲,只想能尽早结束跟唐镇之间的纠缠,越快越好。
而就在此时,唐镇方才脱衣服时随手扔在贵妃榻的手机突然响了几声。
——那是非常奇怪的铃声,像是什么接头暗号似的,清越笛音三长两短,随后归于沉寂。
唐镇听见这铃声,竟然妖精附体似的,把方才怎么也不肯放开的乔司从他下身上抱了起来,转而放到了身后长桌上,随即过去拿起手机,给屏幕解了锁。
卧室里贵妃榻和长桌之间距离很近,加上乔司本来就眼力好。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那是一封邮件,打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张手写信件的照片——
那是一张淡青色的古制花纹笺,乔司一眼能认出来全靠以前教他练字的老师科普过古纸,知道那纸在现今而言是个名贵且稀罕的东西,就连当年老师讲课,也只是拿着对着资料书给他科普的。
长这么大,乔司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拿这东西写字。
繁体的毛笔字,露锋入纸的行书,字迹透着行云流水的洒脱,铁画银钩的笔锋却又藏着金戈铁马似的争杀味道。
奇怪的铃声提示音过来带来了不同寻常的消息,乔司不露痕迹地稍稍变了个角度,偷眼看过去,看一半懵一半地把那封照片拍出来的信件读了一遍:
唐兄:
见字如晤。
昔年一别,至今已去经年,余甚想念。
惊闻兄屡次遇险,内忧外患,余实挂心,半月后至南美探望,望兄有闲一叙。
只族内大事未定,余不便露面,各中干系,请兄关照一二。
顺颂时祺。
弟白敬上
署名“白”那里,盖了个火漆金印,繁复花纹上面,一个“任”字铿锵有力。
乔司看完之后暗自心惊,他完全不知道,唐镇还跟这么一号人有兄弟相称的交情。
写信的人是谁他不知道,但那个金漆印章他认得。
——那是纵横七洲八洋、一手掌握庞大消息网,号称“无所不知江湖事”的情报组织,捕风令的主人独有的印信,据说当代令主姓什么,繁复图腾中间环绕的就是什么字。
署名是“白”,姓任,所以,这一任的捕风令主,是叫任白?
传言捕风令的主人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想不到,竟然因为唐镇遇刺的消息,要亲自过来探望
虽然距无赦殉职、唐镇清洗集团内鬼的事情已经将近三个月过去了。
想一想,这江湖百事通似的捕风令主,在兄弟事出三个月后才“忧心忡忡”地表示要来探望,也实在是真心得感天动地。
不光是偷看的乔司,唐镇自己看完都气笑了,随手回了一句话,删了邮件——
下次再装腔作势不说人话,我就当从没见过你的信。
删完把手机又扔了回去,转身打横抱起乔司,往浴室走的时候,亲了亲假装昏昏欲睡的乔司挂着薄汗的饱满额头,“过几天,跟我一起去见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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