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扮演温柔的父亲,一把将我推开。
吐到胃都空了之后,我从客厅逃回房间,也不收拾善后,将自己关在房内。我用大量的面纸把嘴擦干净,将棉被从头上罩下。虽然闷热不已,但若不这样做,我就平静不下来。
我只感到非常恶心。不管是一脸得意地谈论未来的父亲,还是把父亲的话当成崇高教义在聆听的那名女性,都只令我感到不快。如果在那里多停留一秒,我不知道会变成怎样。光是想起来,就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靠唾液冷却被胃液灼烧的喉咙。此时,装在口袋的手机传来震动。
大概是父亲吧。尽管觉得很烦,我还是看一下。
是花城传来的邮件。
『今天我玩得很快乐,谢谢你。』
只是短短的内容,就彷佛附身的邪祟清除般,让我的心情轻松不少。
我真是受到花城许多帮助。祭典时的事也是一样,如果不是花城在场,我大概无法保持平静吧。没有征求同意就抱住对方,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依靠他人。
超出感谢的情感在我的胸中膨胀。当我认知到这一点,瞬间对花城感到无比爱恋。
我用邮件回复『我才是』后,紧握着手机,睡得不省人事。
探索浦岛隧道的前一天,八月一日。时间是蝉叫得最大声的早上十点。
我坐在书桌前,写好一封内容是「离家出走」的信,收信人是我父亲
如果没有这封留书,我进入浦岛隧道后或许会惊动警察。警察若判断失踪者可能是遭到绑架或遇难,就会大规模动员人手以寻找失踪者。然而,只要我像这样表明自己是离家出走,他们便会判断没有刑事案件的可能,就不会进行积极搜索。这些全是花城告诉我的。
我们所担心的是浦岛隧道的存在被别人知道。如果搜索队为了找我们而进入浦岛隧道,不知道情况会变得多糟。最坏的情况,我们可能在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就被带回来,浦岛隧道则被禁止进入。这是绝对要避免的事。
不过,这些状况发生的前提是要通报失踪,所以应该没必要那么担心。花城的父母倒也罢了,我父亲是不会积极搜索我的。
祭典那一天,自从我在客厅呕吐之后,父亲对我明显变得冷淡了。别说是关心,甚至连招呼都不打,有时还会用厌恶的眼神看我。他真的开始把我当成累赘。
我会消失一段时间,所以请原谅我吧。
「……好了。」
写完信后,我确认要带进浦岛隧道的物品。
我把持有物品排列在地上,有手电筒、手表、钱包、四盒能量补充品、二·五公升的水壶。我把这些东西收进登山背包,试着实际背起来看看。
重量大约是装有教科书的书包的一半,即使水壶中装满水也还算轻。因为在浦岛隧道的另一侧,必须以小跑步或快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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