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楼,弥漫阵阵血气。
铿锵剑鸣回荡夜空,凄厉咆哮震动人心。
不多时,阁楼破裂、碎砖鲜血洒落街头,引得十里地内百姓噤声。
“......”
宁尘惊闻异响,急奔出门,远眺火光渐起的方向。
黑夜下,以他耳力勉强能听见一丝喊杀之声,显然战况胶着。
“武者交锋。”九怜仿佛附耳低语:“如今战局近在眼前,你想不想去插手。兴许还能大展神威、击退来犯魔宗,在正道打出一份名头。”
“明窍武者之战,我能插手?”
“虽是锻体,但足以周旋。”
九怜阴森笑道:“再辅以渡厄神识之威,足够震慑一些无知宵小,认你为尊。按你话来说,便是扮虎吃猪。”
宁尘神色肃穆,默然无言。
沉吟良久,他转身走回家中。
九怜不恼,只笑道:“不战?”
“江湖事,远不是正道魔道所能区分。”宁尘随手关门,平静道:“其中尔虞我诈、宗派相争,更不是俗世百姓能想象。贸然插手其中,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九怜玩味道:“你若想了解,这便是一个好机会。”
“县内突兀开战,不是机会,更像陷阱,如之前那...所谓妖女所言。”
“你其实比你嘴上说的,更懂一些。”
“见得多,才更惜命。”
宁尘端着烛灯回了卧房,淡然道:“直白点说,我对装高手骗人不感兴趣,一不留神,性命便捏在了别人手里。”
“所以你想...”
“君子不立危墙下,绝不可莽撞。”
宁尘吹熄烛火,和衣而睡,床边就放着厄刀。
这便是他的态度。
九怜丝毫不怒,反而颇感有趣地笑了起来:“虽然拌嘴不少,但你这性子,还算合我胃口。”
该果断决绝,便能咬牙自裁。该韬光养晦,便能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小子,有灵性。
宁尘再睁眼,温和一笑:“那你何时传我通脉之法?”
“...之后再说。”九怜咂舌道:“文绉绉说了半天,原来是想套功法。”
“只是随口问问。”
宁尘扯了扯被子,憨厚笑道:“睡吧,九怜。”
“......”
九怜无语。
若非不想在其眼前现身,都有点想捏拳锤他一头包的冲动。
这根本不憨厚,分明一肚子坏水。
还爱占便宜。
五天后。
同样的夜色黯淡,同样的冷清寂寥。
宁尘独自站在院中,闭目调息,沉静无言。
而在不远处,厄刀正悠悠悬浮半空,锐利刀尖赫然瞄准其面庞。
嗖——!
长刀破空一刺,速度极快。
宁尘耳朵微动,似听见些许风吹草动,身形一错,险之又险地避开刀尖锋芒。
厄刀冲势一转,刀法尽施,穷追不舍地连斩横扫,破空不断。
但遭受此番猛攻,宁尘依旧冷静无声,脚步连踏,轻松闪开连绵攻势,似片叶不沾身般避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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