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松帮我办好了出院手续。次日他要去加州开会,祝我一切顺利。
“我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我淡淡地说,“然后,再出来找工作。”
然后,电梯的门,缓缓地关掉了。
可是,什么也没有。一个字母也没有。
他按住电梯的门,让我先出去。我到了走廊的一角,看见江总的门关掉了,便叫住他:
周一是我留在北京的最后一天。我的书和大件行李,艾松已替我办好了托运。
回到家里,我打印了两份辞职报告。一份给九通,一份给CGP。
“哦……沥川太可怜了。也不是靠这钱吃饭,病成这样,犯得着天天来上班吗?”
——我订了回昆明的机票。单程。
“沥川,有件事要拜托你。”
我想和他提沥川的事儿,可是我说不出口。我正渐渐地在往负面的方向想沥川。越想越深,已到了觉得他不可饶恕的地步了。甚至,当翻译组的姐妹们提起沥川的时候,我都觉得他是个很遥远的人,跟我已经没什么相干了。我曾经那么五内催伤地挂念他,这种担心、这种关爱,已经悄悄地变了。
渐渐地,我开始长时间地对着窗外发呆,不想理睬任何人,也不想说话。我的腿肿得大大的,以至于我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疼痛都变得陌生了。
“是啊,早就说了他穿皮夹克最性感,从来没见他穿过一次呢。”丽莎附和,“我虽和他错过了电梯,不过电梯里还留着他的香水,淡淡的CK,令人遐想。”
手机只响了一声,就挂掉了。
“就是啊!看来找男人还是得找个健康的。就这一病,看着多心疼。”
我暗暗地想,如果他要挽留我,哪怕只是一点暗示,哪怕口气稍微松动一下,我就原谅他,立刻原谅他。
我从艾松的故事里得到了某种启示。
我深深地迷惑了。沥川真的还爱我吗?
“不,我不上班了。”我面无表情地宣布。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不及收拾烦乱的心绪,我花了一个小时发邮件交待我的工作,然后清理内存、删除文件、将手提交回行政部。我的最后一个email是请求艾玛将Mia送给沥川,说他肯定会收养。然后,我将沥川的咖啡杯用一张纸包着,塞进他的邮箱。将自己的东西装进一个纸盒。下楼,叫出租,回家。
“嗯……喝了我们家的汤,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做我们家的媳妇了?”艾玛笑瞇瞇地暗示,“告诉你吧,那汤头几次是我妈做的,后来艾松自己就学会了,现在你喝的都是他做的了,我都能趁机蹭上一碗,怎么样?艾家大少不错吧?人家为了你,一连放弃了两次去美国开会的机会呢。那边和他一起做课题的,都骂死他了。”
艾松坚决不同意:“不行!你的伤是我造成的,我将一直照顾
请收藏:https://m.gulingfei.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