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再说点什么,感觉胳膊被人轻轻碰了两下,一回头,就看见舒临满含期待的眼神。
老陈:“……”
他几乎秒懂,把手机给了舒临。
“顾凌绝。”
那头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动静:“嗯。”
只简单的一个音符,舒临却差点哭出来。
“你怎么还不来学校呀?”软绵又有些委屈,还是顾凌绝那个熟悉的小同桌。
“家里有事,来不了。”
“哦。”舒临有好多话想说。
他想问顾凌绝你收到我的消息了吗,你外公是不是又打你了,有没有按时擦药。
还有,我很想你,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但在办公室却说不出来。
“还有事吗?”
疏远的语气让舒临一愣,呆呆道:“我给你带了早餐……”
话还没说完,那头却突然挂了电话。
听筒里的忙音让舒临一阵迷茫。
他差点没忍住就要哭出来。
但或许是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竟然很好地忍了下来,只有眼尾带了点可怜兮兮的红。
顾凌绝连听他说话的耐心都没有了。
心情低落地回到陈旧的租房处,舒临还没爬上了句好,他今晚就去找房子。
舒临却摇摇头说不用了。
“我们搬到这里半个月不到,他们连房牌号都找到了,搬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夫妻两人很快明白过来。
也是,他们和这些小厂商合作时间也不算短,就算那点交情也不至于逼他们到这种地步。
李慧云咬牙切齿道:“顾家逼人太甚……”
“也未必是顾家……”舒临盯着地面,突然小声说:“逼我们有什么好的呢,他们什么也不做就可以看着我们难过……我们家到了绝境,你们就不得不把我送去顾家了,谁最希望呢。”
舒海洋惊讶地看着他。
儿子不是不懂,只是从来不在他们面前说。
他们从襁褓里呵护的奶娃娃,终究是长大了。
李慧云怒极反笑:“虎毒不食子,顾家到底许诺了他们多少好处,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舒海洋没开口,只是拿了包烟,去了外面。
本以为事情最差也不过如此,天天被人堵着追债,再听些难听的话,熬一熬总能过去的。
但老天爷似乎真的很喜欢考验他们一家。
舒海洋被人捅进了医院。
警察说,追债人喝了酒,又因为赌博欠了高利贷,见到舒海洋逼债不成,脑子一热就将人捅了一刀,在心脏处。
舒临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还在手术室没出来,李慧云抱膝蹲在角落,眼神空洞,面色苍白。
“妈妈。”
李慧云抬头,似乎找到了一根稻草,想站起身子拥抱儿子,但因为身子太软又跌了回去。
舒临在她面前蹲下,把身子给她靠:“爸爸一定没事的。”
“你说我那几天为什么要跟他吵架呢,我要是忍住这脾气,他也不至于半夜还赔着笑脸去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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