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到冷宫之中,荣妃饮酒自亡,从此顾琰失去了唯一的庇护。
宁元昭猜,顾琰不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倘若顾琰真的不知,就不会利用那个名为姜禄的太监。
“当然,若是因此让哥哥对我生些怜悯,是最好不过的了,我知道,哥哥的心很软。”顾琰也笑了,“……我只是没想到,哥哥已对我防备到丝毫不愿相信的地步了。”
之后,他就传了大臣进宫。
知晓一桩旧情,其余的旧情想来也藏不住。顾琰很聪明,不会推测不出荣妃真正的死因。
于是他略过顾琰,三两句说了说心中的不解。
顾景懿静静地听着。
一场突如其来的跌倒,将熙成帝维持许久的回春假象尽数打破,展现出行将就木的真容来。
听起来有些亲理不分,但他不相信他的姑姑会做那种事。
谁能拒绝天子之令?
只是,他与祖母絮说姑姑生产那日的情形时,不免叫祖母发觉了异常。
小升子不由产生了些颤栗感,还伴随着点恐惧与兴奋。这样微妙的感觉在看见素衣而来的顾景懿时更是达到了顶峰。
“……哥哥,我从没有,想过杀你。”
利用那个太监对荣妃的旧情来策划红珍珠与密道一事。
“你知道,朕属意谁。”
“儿臣不知。”
“朕有三子,顾瑜张狂,顾琢蠢笨,顾琰心机深沉,传位于谁,朕都心有犹疑。”
“如此而言,皇位由父皇来坐,才能最保江山安稳。”
“朕已写好传位诏书。”熙成帝左手握着菩提串,生疏地拨动,“世人知朕有三子,你却知,朕还有第四子。”
“陛下的意思,宸月不懂。”
“朕知你因着蛊的事,对朕心有怨言。”熙成帝面上多了些慈祥,“可朕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造化弄人,你我父子,皆是被你娘亲一手玩弄了。”
“我娘亲么?”
熙成帝看向顾景懿的脸庞,眼中倾泻出一抹怀念,“你知道,朕当年为何隐瞒你的身份,册封你为公主吗?”
“为何?”
“一面,是为你的安危着想,另一面,是朕忧心你的身世。”熙成帝说,“你母亲身怀奇蛊,朕一直怀疑,她为南祈皇室,而你若有南祈血脉,断断不能有继承大统的资格。纵然你娘亲与朕说过,她是大燕人,朕依旧不敢全然相信于她。”
“陛下的意思,是现在信了。”
“其实她从未骗过朕。”熙成帝只回答了这样一句话,未解释具体缘由,“宸月,你同朕的其他儿子,拥有同样的资格。何况朕向来,喜爱于你。”
“只是要当皇帝,从来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熙成帝垂下眼皮,有点精神不济的模样,“告诉下人,可以传元昭过来了。”
“那不是毒药。”顾琰对宁元昭说。
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前世过往以最直白尖锐的方式揭露出来,不可遏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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