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婶儿,那我也去睡了。”
“好,院子里已经湿了,你走路注意些。”她也抱了哈布尔出去。
隔壁有了光亮,蜜娘推门进去,地上放了两盆水,放下箱笼上的红袍子转到了炕头,她看了男人一眼,弯了嘴角。
“快洗,再磨蹭一会儿水凉了。”巴虎催促。
可能是目睹了兄姐挨打,哈布尔今晚在他爹怀里格外乖巧,擦脸不躲,抹面脂也不躲不叫,望着他爹的眼神怯怯的。
“我又没揍你,看你这老鼠胆。”巴虎好笑,“挨打的都没你害怕。”
蜜娘擦洗了下半身,脱鞋泡脚,“小老三是个实心眼子。”其其格和吉雅是满肚子的心眼子,还是奶娃娃的时候就会装哭看人脸色,这个不行,哭是真哭,一哭就收不住。
她擦了脚去试新袍子,巴虎洗了自己的还要重新打水给小老三洗屁股,进来的时候见她把新买的靴子都找出来了,打趣道:“要不要再重梳个发髻?”
“不知好赖。”蜜娘呸他,骄矜道:“也就看是你送的份上,我才给你点面子,好好打扮一下。”
“那我谢你。”
“这说的还是人话。”蜜娘整理好下摆,拿了油烛放铜镜边上,她踮着脚转了个圈,铜镜里也只有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凑近了只能看清上半身。
“好看。”巴虎抱着孩子走过来,倚着梳妆桌上下扫视,“红色果然衬你。”
蜜娘也满意,最满意的是心意,她倾身过去,隔着胖小子啵了他爹一口。
“睡觉吧。”男人的眸色暗了。
哄睡了小老三,蜜娘给他盖好小被子,脱了棉袄钻进男人怀里,屋外风雪潇潇,掩盖了屋里逸出的所有声响。
……
雪下了一夜,屋檐瓦砾都覆上半指厚的雪,清早打开门,清冷的风冲进鼻腔,刺的鼻子一酸,差点激出眼泪来。
“真冷。”巴虎打个哆嗦,大步跑进灶房往灶里塞牛粪坨,火苗一飙起来,屋里又暖和了。他舀了锅里温着的水洗手洗脸,淘米择豆倒进锅里,锅里煮着稀饭,又出去给孩子们的暖炕里塞牛粪。
“叔,你已经起来了?”艾吉玛听到脚步声来后院,从被窝里坐起来。
“先别起,我把炕烧烧,屋里暖和了再穿衣裳。”半夜加了一次柴,到了早上牛粪烧没了,屋里的温度又降了。
巴虎回到前院拿了扫帚扫檐下的积雪,挂在檐下的衣裳冻得**的,衣角裤腿下摆还垂着冰棱,他一个个掰断了扔院子里。
“爹。”其其格躺在被窝里喊,“雪下的大吗?”
“嗯,还在下雪。”他取了斗笠戴头上,换了铁锹铲院子里的积雪,大门外有狗扒门,不用猜就有大黄。
“再等一会儿,我扫了雪再让你们进来。”
雪铲了一半,又进屋搅锅里的粥,敲了敲墙,“掌柜的,该起了,稀饭煮开了。”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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