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尔来接婉儿跟赵阿奶上门了,估计日子是定下了。”
“你没去?你不是媒人吗?”
“巴虎他爹前段时间去世了,按大康的习俗,我身上带的有孝,怕赵阿奶忌讳,就没过去。”说着蜜娘站起身,“我就来看看你,看你挺好我也就走了。”
“可别,我不忌讳这东西,你嫁人的时候我们谁身上没带孝?包括现在我不也还没除孝?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说明这也不犯冲。”木香拉住她,“再说入乡随俗,漠北压根不讲究这东西,你就坐着陪我说说话,一个冬天我也出不了门,天天对着钟齐那张脸,看都看厌了。”
这话蜜娘可不信,“你脸上的笑可是暴露了你的言不由衷。”
木香大笑,说从她有孕,钟齐就唠叨的像个碎嘴婆子,管她吃管她喝,也不知道在哪儿跟谁打听来的一堆要忌嘴的东西。
一个说一个听,到了晌午蜜娘赶在钟齐回来之前离开,到了赵阿奶住的地方她已经在吃饭了。
“阿奶,你吃你的,我就是来问问前两天婉儿去阿斯尔家的事,可还行?”
老太太拿出手帕擦了嘴,打开屋里的窗子散味儿,“行,他那边的人挺热情的,没有看不起我们,日子也定了,七月十八成亲,赶在转场之前,天又暖和。”她说还准备下午去找蜜娘的,“这两天扈大人家里事多,我忙的前脚打后脚跟,一直没抽出空。”
“那到时候你是跟婉儿一起搬过去生活?”
“那不是,我还在扈家做活儿,婉儿过她的日子,我过我的,逢年过节在一起就行了。”赵阿奶说在大康的时候都没跟儿子儿媳住,哪会跟孙女孙女婿住,她在扈家干得好好的,还有月钱拿,到了阿斯尔家干活不仅没钱不说,吃喝还看人家的脸色。
“等我干不了了,婉儿接我过去伺候我几年,两脚一蹬也完事了。”
“那这一天还远,你身子骨还硬朗。我不耽误你吃饭了,也该回去了,再晚巴虎该来找我了。”蜜娘凳子还没坐热就往出走,“阿奶你别送,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要送的。”老太太拉住她的手,“婉儿这桩喜事多亏了你,等她嫁人的时候让你坐上席。”也意在说她不忌讳带不带孝的事,婉儿嫁人请她去送嫁。
蜜娘到家的时候巴虎果然在门外等她,“我还以为你被野狼叼走了,一走就是半天啊。”
“我被狼叼走你的娃可没娘了。”蜜娘避开他拉她的手,她这双手一上午被三个人拉,要先洗个手。
巴虎瞟了她一眼,误以为是蜜娘生他的气,死拉硬拽的非要牵住她的手,“出去半天脾气还变大了,就说了你一句还不让我碰了。”
“那肯定的,我心眼小,听不得训。”
屁还蹦不得了?巴虎不再接腔,让洗手就说他手是干净的,炒了菜后用油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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