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将一个蹴鞠状的物件扔了过来。
乔绾任由倚翠擦着汗,好一会儿才囫囵嘀咕了一声:“晦气。”
聒噪难听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
乔绾眉心紧蹙,怒目看着来人攥紧了拳:“放肆!”
“皇妹!”远处隐隐传来一声低呼。
“公主好看!公主好看!”
乔绾站起身便要朝梳妆台走,却在路过鹦鹉时瞥了它一眼,想到自己被他吵醒后的心慌,不悦道:“将这小畜生扔到别院去。”
乔绾看了眼狐裘,便知那料子是极好的,满意地点点头:“嗯,”说着又想到什么,“倚翠,你去将前几日绣好的香包拿来。”
话落的瞬间,手越发用力。
倚翠领命而去。
乔绾只觉掐着自己的手凝滞了瞬间,片刻后不耐烦地收紧了手,再未留情,微微用力,骨骼生生捏断的脆响后,男子将她信手扔到一旁转身离去。
团团雾气萦绕,乔绾看不清他的样貌,只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乔绾提着宫灯低头看去,却在看清那“物件”时睁大双眼,手中的宫灯也掉落在地。
“梦都是做不得真的。”倚翠轻声宽慰着她,又自侍女手中取过齿木与细盐,递到她的唇齿边,伺候着她洗漱一番,“皇上身边的孙公公今晨来过一趟,要公主入宫一趟,说是皇上要见您。”
头顶淡绯色的纱幔随着半开阑窗吹进来的风微微拂动着,天色早已大亮。
乔绾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窒息仿佛还残留在身体里,惊魂未定。
如今却被人弃若敝履一般扔在地上,脖颈处温热的血还在汩汩流淌着,圆睁的双眼满是震惊与惧怕。
男子轻笑,笑声惑人:“陛下已经离去,轮到小公主了。”
乔绾不置可否地笑笑,再没多问,只拿过茯苓水漱了漱口。
那是一颗头颅。
乔绾呆呆地看着那幅画,良久抬手轻拂过女子的裙角:“娘……”
乔绾艰难地呼吸着,脖颈像是要脱离躯体一般,剧痛无比,黏腻的血迹沿着剑刃流到剑锋,一滴血珠在她眼前摇摇欲坠。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上前。
昨日公主还曾逗着那鹦鹉一遍遍地说“公主好看”,说这小玩意儿最得她欢心,今日便……
“怎么?”乔绾不悦地看了眼那几人,“本公主说的话不顶用了?”
侍女一慌,忙上前,一人拿着站架一人去捉鹦鹉。
鹦鹉仿佛知道自己的命运,扑棱着翅膀挣扎着。
乔绾看着那鹦鹉,蓦地想起梦里的场景,恐怕梦里那男子看着挣扎的自己,就像是自己在看着这只鹦鹉一般。
她的心情陡然更差了,轻哼一声就要移开眸子,那只鹦鹉圆溜溜的眼珠却在此时对上了她的视线,片刻的沉寂后,它的尖嘴动了动,尖声叫道:“沉鱼落雁!沉鱼落雁!”
乔绾脚步一顿,看着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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