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红色的手工丝绒衬衫,结账匆忙返回原地接保姆,一同抵达别墅。
关彦庭悠闲站在阳台喂鱼,他像是和我前后脚,军装还披着,华灯初上的夜景笼罩着他眉目,温润且炙热,他定格在幽暗的光柱里,岁月从容,他亦从容。
他察觉门口的动静,洒了一串食,“纪检委的人,撤回京城了。”
我面无表情注视他,“降罪任免书,失效了吧。”
他搓掸着掌纹粘住的粉末,“是。逃过一劫。”
他云淡风轻的口吻,遮掩着思绪万千的哀愁,仿佛巷尾那辆车中瞒天过海欺骗了我,欺骗了世人,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男子,根本不是他。
是我的错觉,是我的遐想,是我冤枉了他。
我深吸气,强颜欢笑,“军区不忙碌吗?下班这么早。”
“事不多。大约给我充裕的假期,陪关太太晚餐。”
我取过保姆拎着的盒子,得便宜卖乖打趣挖苦他,“你们参谋长啊,不鸣则已,油腔滑调所有男人都不是对手。”
保姆拆着盒子边缘的绑结,“首长正经,遇到夫人才说好听的。”
我朝客厅挪了三五步,“无聊翻你的衣柜,还当你七老八十呢,样式灰漆漆的。”
他扔了鱼食淡淡嗯,我不满跺脚,“军政大楼出来,我逛残了腿,关先生不试试吗?”
我抻平衣裳,对自己的品味洋洋得意,在吊灯下三百六十度旋转,关彦庭稳步走向我,他抚着衣裳料子,绸缎虽顺滑也纨绔,他这种常年摸爬滚打在练兵场的人,穿了就刮破,“我不喜艳红,什么年纪还不庄重,你千载难逢给我买,故意捉弄我是吗?”
他粗糙的指腹点了点我鼻尖,“淘气了。”
我扯着他臂肘,“我爱看嘛,红的喜庆,老顽固。”
我极其偶尔缠着他撒娇,保姆在一旁附和说,“首长,夫人有兴致,您哄她高兴。”
他禁不住我软磨硬泡,无可奈何妥协,“下不为例。”
我欢天喜地脱掉他身上的军绿色衬衫,为他套两只袖绾,我只模糊记得他轮廓,没仔细测量他的尺码,竟无比合适,他气质刚硬,酒红平添一寸柔情,极度的反差格外潇洒好看。
我整理着胸襟的褶痕,“作为你的妻子,我不称职,东北的官太太相夫教子,我看得一清二楚,我不安分不顺服,倔强任性,年轻胡闹身子糟蹋了,无法生儿育女,除了凭胆识辅佐你,也没用处了。”
关彦庭垂眸,似笑非笑打量我,“关太太在检讨吗。”
“是呀。”我系好纽扣,揪着他衣领,刁蛮扮鬼脸儿,“关先生接受吗?”
他任由我鼓捣,非常享受半阖眼皮,“接受。”
我不依不饶嘟囔,“又不立字据,你悔了怎么办。”
我吩咐保姆启开一瓶洋酒,拿两只杯子,拽着关彦庭坐在沙发,斟满我的,只给他倒了半杯,我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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