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
大庭广众下,沈国安对齐琪有兴趣,也要规避风险,她推到沈夫人那儿,他顺理成章收纳她。
好一出借东风呢。
我爆发一阵嗤笑,关彦庭不疾不徐端起酒杯,泼洒了纯净的白酒,替换了一杯浓且苦的花茶,他吹拂着杯口浮荡的叶末,眼皮儿不掀,语气不高不低说,“关太太胆子不小。”
我唇边笑容一僵,“你猜到了。”我恍惚明白,“张猛出卖我?”
他小酌了半杯热茶,“无伤大雅,不引众怒的事,他自是不敢多嘴出卖你的。可除了你,往沈国安的枕畔安插细作,东北无第二人。”
他腾出左手,戳点我眉尾的红痣,“狂妄。”
他虽骂我,似是生气了,眼底蓄着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我知这一招计谋正中他下怀,至少和我预想一般,是有利无弊。
我得意洋洋托腮,脚尖蹭了蹭他裤腿,“关先生如何奖赏我。”
他挑眉睥睨,“奖赏?关太太惹了祸,我要擦屁股的。”
我笑得愈发放肆,“要是立功了呢?”
他淡淡嗯,“立了再说。”
沈夫人的位置空空如也,我萌生了一丝恶趣味,在关彦庭同省检察厅厅长闲谈,我悄无声息溜着墙根离席,找到焚烧香料的侍者,让他带路,奔后园子的休息室会一会沈夫人。
侍者指着镂空木门,透过装饰的铜镜,沈夫人病怏怏的体态若隐若现,她捂着小腹,疼得大汗滂沱,沈府的一面之缘,我和她不欢而散,女人那点鸡毛蒜皮儿,记仇很深的,也正是这样,我放她消息,她才肯直面思考,而非揣测我套近乎别有所图。
她伏在贵妃椅喝着姜汤,我进屋唤了声沈夫人,您还安康吗?
她猛地扭头,强吊着一口气,戒备望着我,“关太太不享用酒席,怎地来瞧我笑话?”
我跨过门槛儿,把玩房梁悬着的水晶灯垂下的一撮流苏穗儿,“岂敢。尽管沈夫人退席后,那些八婆官太太念叨着,莫不是沈夫人和腹中胎儿福薄,好不容易扶正的苗头,吃不消了,只能金屋藏娇,不能大白天下。”
她捏紧了椅榻的丝绸布,“放屁。我的后福轮得到她们指指点点,有工夫先照镜子,看她们自己过得什么德行。”
我阴阳怪气,“莫怪她们说得不中听,您猜怎么着?您前脚走,后脚米兰送了一位姑娘,那小嗓门儿,小眼神,勾得沈书记**蚀骨,当着满堂宾客,迫不及待的收了做小呢,还扣在沈夫人头顶,说她是专程给您唱戏的。”
沈夫人大惊失色,她整个人从贵妃椅狠狠一弹,“什么?”
我竖起一指抵住唇,机灵瞟窗外,“沈夫人,贤良淑德的假象,还是要装的。齐小姐不是善茬,米兰何许人也,东北的头号老鸨子,她的招牌,道行野着呢。”
我揪断一枚君子兰的长枝,遮了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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