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灌了下去。
他撂下空杯,“无妨。”
刘经理得到他首肯后,立刻启齿,“周五的大阅兵结束,沈国安要去一趟北京,他约见了几名副常委,和他官衔平级,毕竟是首都的,他联络没坏处,约摸四五天的行程。”
我并无困意,只不过伪装浑浑噩噩减小存在感而已,否则怎么在关彦庭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听内幕,还不被他防备。
“公务谁负责。”
“沈书记的助理前一晚会找您。由您代理书记一职一周。”
“哦?”关彦庭耐人寻味敲击桌沿,“我吗。”
刘经理说是。
他嗤笑,偏头张望西边一轮快要覆灭在乌云中的半弦月,“安排一队退役特种兵盯紧沈良州,没了沈检察长的官衣束缚,他不会老实,沈国安躲了,他的宝贝儿子一定折腾一把狠的,影响闹大算我失职。”
刘经理说您估算沈国安准备栽赃吗?
关彦庭捻动着三指,“**不离十。”他愈发忍不住笑,“常言道上阵父子兵,沈国安给沈良州料理了不少麻烦,是儿子回报老子的时候了。”
刘经理离开后,关彦庭进厨房煮了一碗面,清汤鸡蛋,几缕绿油油的菠菜叶,随处可见的食材,经他手加工,无法形容的色相诱人。
我伏在沙发背,懒洋洋眯着眼,“我不吃葱花。”
他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专注挑干净掺杂面中的碎葱,我们此时和世间千千万万的平民夫妻毫无两样,
他屈膝蹲在我面前,格外纵容我的得寸进尺,“理所应当等我伺候的女人,关太太是第一位。”
他舀了半勺汤汁,在唇边试了试凉热,刚好合适,他哄着我张嘴喝,“滋味行吗。”
这么简单朴实的一碗面,我记不清多少年没吃过了,在金钱权势的漩涡摸爬滚打,温馨无害是太奢侈的辞藻。关彦庭不着痕迹撩拨了我隐藏最深刻的一根弦,触及了它的开关。
“你会做饭。”
他耐着性子喂我吃,“只会煮面。一年不超两三次。”
我吐出半截软趴趴的菜叶,他无比严肃拿勺子抵住我的唇,“不许挑食。咽掉。”
我委屈巴巴瞅着他,他不为所动,温润如玉的男人一旦不给余地,几乎没得商量,我不情愿咕哝了两下,喉咙呜咽一滚,他指尖擦拭我唇边的汤渍,“营养均衡,不然会丑,比画不好眉毛更丑。”
“关先生诅咒我。”
他吃光我吃不了的剩面,“诅咒你缠我一辈子不得安宁。”
阳台外飘着小雨,天花板吊着的水晶灯光芒橙黄而昏暗,将一切笼罩得暖和恍惚,泛着不真实的温度。
我在欺骗他,他也在这段婚姻里自欺欺人,装聋作哑。
我知他贪慕权势,他知我割舍不下的旧情。
虚情假意的话,虚情假意的拥抱,谁也不戳破,任由它滋长发酵,保不齐某一天,假戏真做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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