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这一世,来世我宁可做畜生,也不要遇见你了。”
她放声大笑,尖锐沙哑的音色灌入耳朵,莫名击得头皮发麻,张世豪神色寡淡,残酷的薄唇吐出两字,带走。
陈庄干脆突然的垮台,把皇城搅得山崩地裂,几分钟传得沸沸扬扬,虚虚实实,是非对错,已无从分辨。
在哈尔滨,在黑暗的东三省,女人就像一枚叶子,枝桠与泥土,谁也猜不透哪个属于自己的终结。
张世豪和王凛的勾当,是瞒天过海进行的,陈庄作为幌子,充当挡箭牌与混淆视线的枪靶,而她本人对计划一无所知,甚至以为她是关乎生死存亡的重要棋子,为此不遗余力,豁出性命,她想捕获就此站稳脚跟的筹码,殊不知落在白道眼中,也成了张世豪唯有的突围之路的假象,条子赌注大批警力,围攻了一只空蚕蛹。
他的目的,恰好如此。
顾润良调集三辆卡车押运的三百只铁皮箱,十之**是张世豪调虎离山的废品,原本神不知鬼不觉,双管齐下,关彦庭横插一刀,打乱了全盘,只好兵戎相见,将王凛的倒戈搬到明面。
倘若王凛仍是地下盟友,来日方长,祖宗必将栽一个大跟头。
关彦庭的精明毒辣,我半点不怀疑,他藏在幕后,看似不沾泥水,他的触角却在最深最污浊的漩涡里搅弄风云,可他到底真的蒙在鼓里,还是晃了祖宗一招,我不确定,张世豪演绎了漂亮的翻身仗反而是有目共睹。
陈庄和顾润良,一开始便被他划归为复兴7号棋局的牺牲品,捧得多高,赠予的底牌多厚,摔得多重,溃烂得多不可弥补。
张世豪命令阿炳也出去。
阿炳不太情愿,他说这女人诡计多端,豪哥千万防着她。
张世豪不吭声,阿炳拿起茶几搁置的手枪,一扇门关得震天响。
空空荡荡的包房流窜着诡异的死寂,我立在相距酒桌半米的暗影里,暗影是他倾洒下的,他的身影。
我轻松吗?喜悦吗?
我像是得天眷顾,筹谋和出手,一向百发百中。
但我承认,程霖没有良心。
滥杀无辜,颠倒黑白,在男人面前,柔情万种,在女人面前,原形毕露。
哪怕她们并不无辜,报应自有纲常轮回,我剥夺了无数女人生的权力。
我早该在物欲横流中麻木不仁。
我崩溃的是,我挖掘了张世豪隐藏更深更不为人知的无情嗜血。
他懒散倚靠着真皮沙发,狠狠吸食香烟,透过袅袅团团的雾霭,目光如锋利的刀子剜我皮肉,“关太太,好手段。破釜沉舟的戏码,玩得比我精彩。”
他若有所思眯眼,“你再也不是两年前,被我拿枪指着,坐在巷子口雪坡求我放过你的模样。”
他扬着唇角,语气有趣又可笑,“你现在,学着无时无刻,算计我的命了。”
我干哑着喉咙,“彼此,
请收藏:https://m.gulingfei.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