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陈小姐忠心,也放不下您。”
我嗤地一声,“知道了。”
玻璃再度合拢,陈庄神色清冷睥睨我,“近来东北极其不太平,所有矛头指向豪哥,他今天谈判非常重要,中途为你弃掉,你当真够分量。”
我抚了抚颈间的红宝石,“陈小姐过奖,谈判的重要,无非是对手堪当大任,如今市检全神贯注围剿张世豪,省委默许,可以力挽狂澜的独独省军区。而能卖这个颜面的,若我不行,谁也不行。”
我强忍疼痛,不曾在她面前泄露半分脆弱和面对死神的畏惧,甚至挂着一抹得意之色,好兴致倒了杯水,“我们选择的男人,即便拥有他再多情意,也不如握有一份保自己在他身边站稳的筹码,以及百分百能续命的退路,更踏实长远。”
她目光在我和浮荡的茶水之间往往回回,“果然,你和关彦庭奸情不浅。”
我掩唇眉眼欢快,花枝乱颤笑弯了腰,只是越笑耳朵越疼,扯得那块骨头火烧刀割一般。
“什么是奸情?**苟合吗。陈小姐昨晚信誓旦旦当着他指责我,有用吗?世间的权色交易,真枪实弹未必如何,反倒是当幌子的,吊着胃口的,手腕高明更能蛊惑得住对方。”
陈庄凝望了我好半晌,她突然讽刺摇头,“长远踏实?天真如你。你已经如此可怜,我何必同你计较一朝一夕。”
我冷眼逼视她,她摆弄着整齐的盘发,“道上无论有名号的头目,还是小喽啰,无人敢靠近豪哥居住的地盘,除了白道,能是谁呢?你当抱住一棵参天大树,未可知,那树是为你经受雷雨,还是利用你召唤雷雨。”
她低低笑了良久,笑得我心烦意乱,我才知有谁的笑声这般难听刺耳,具有心乱如麻的魔力。
“程小姐斗大房,灭情妇,战娼妓,也算传奇女子。可惜你的七巧玲珑心,匹敌不了男人的高深莫测。”
她慢悠悠描摹着茶盏的鎏金杯口,我攥紧沙发罩布,一把扯出屁股底下,“你到底——”
我后半句没说完,玄关的门骤然推开,攘起一阵狂猛的劲风,匆匆忙忙赶回的张世豪,黑色风衣湮没了他与光影交接的轮廓,我尚未反应过来,他人便到了跟前。
“抓到了吗。”
保镖说在搜查。
他捏着我下巴,力度轻柔抬起,迎着天花板直射的强光,我被迫眯着眼,避开刺目的光线,他细细打量许久,“有后顾之忧吗。”
保镖说幸亏处理及时,没击中要害。
张世豪沉默片刻,“会留疤吗。”
陈庄抢先说即使留了,至多浅浅一条细痕,无伤大雅。
她缓缓替他脱下风衣,搭在臂弯,漫不经心说,“豪哥,我清楚你看重程小姐的容貌,所以中枪后立刻给她消毒,你想要派上的用场,不会成空。”
我不露声色睁开眼眸,只那么一秒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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