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满都拉图余怒未消,“什么时候要让郎中上阵厮杀了。”
张世策听着口风不对,不敢再说话。
城下的义军像蚂蚁般争着往城头爬,满都拉图阴着脸下令:“郑郎中,你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郑晟收起长枪,道:“遵命。”
他转身叫上本队的几个十夫长,指向王兴运道:“从现在起,你们听他的,我要回去了。打退乱民,活着回来,我请你们喝酒。”他这个百人队一多半是本街坊的人,这几天相处的不错,是个拉拢感情的机会。
有蒙古人站在身后,没人敢放肆,男丁们个个拘谨的站着不敢说话。
郑晟再回头看了一眼城外的义军,放下长枪,低下头:“大人,我回去了。”然后噔噔噔走下城墙,这场战争与他没有关系了。
满都拉图没有继续留意他,领着张世策等人继续往前巡视。义军首次攻城,他亲自上城头巡视鼓舞士气,遇见郑晟,只是这过程中的小插曲。
袁州城内全城戒严,街道上空空荡荡,郑晟晃晃悠悠回到医铺,余人正在柜台后整理才购置的药材。
“啊,你怎么回来了”
郑晟不理他,拉过竹椅躺上去不说话。
余人绕出来,走到他身边陪着小心问:“这鼓声听得让人心慌,城头的情形怎么样”
郑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我还以为你耳朵聋了呢,整天翻草药,也不嫌烦。”
余人呆呆的说:“不然怎么样,医铺在开门啊。”
这个人迟钝的没救了吗郑晟忍不住一翻身坐起来,问:“我问你,你到底是希望官兵赢,还是弥勒教赢”
余人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不管谁赢,一定会有许多人受伤,我刚刚去神农堂买了一些止血生肌的药物”
郑晟两眼一翻,又躺下去。
余人喃喃的说:“我是个郎中啊,说希望谁赢又有什么用。”他心里发慌,上阵杀敌,流血拼命这种事应该离他很远。
城头的厮杀声直到天黑才消失,全城戒严,没地方去买猪耳朵,郑晟炒了一碟盐豆下酒。
见识了弥勒教的阵势后,他首次发现彭莹玉这般不靠谱。彭莹玉是个聪明人,周子旺和况天也不是傻子,这些都只是手段吧。可即使是手段,郑晟也难以接受。他已经能接受利用装神弄鬼的手段去传教,但肯定做不到对一帮身穿“佛”字衣袍的信徒鼓吹刀枪不入。
第二天,第三天,根据郑晟耳测,鼓声和喊杀声比第一天要弱一点。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弥勒教败局已定。
他知道弥勒教在城内有内应,但在城外义军不能制造足够的压力,埋伏在城内的人就找不到发动的时机。
第三日午夜,在郑晟熟睡的时候,千疮百孔的南城门打开,门外是累累死尸。
满都拉图全身笼罩在镔铁盔甲中,手里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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