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粮食,过冬应该是没问题了,然而来年春天尚需人手耕种。与其发展洛阳这个突出部,不如先缩回崤函以西,依托地形守备,关中千里,经营得当,也足够训练起一支队伍。
于是思忖良久,桓景决定在洛阳附近搜集最后一批难民和粮草,向函谷关暂撤。
而羊曼则顺流而下,在二十日之后,抵达建康,向朝廷具言桓景不遵诏命之事。然而此时司马睿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王敦在收抚豫兖之后,正集兵寿春,不轨之心已显。羊曼并未将温峤的计策报知司马睿,而是在下朝之后,乘上画舫,沿秦淮河南下,来到乌衣巷中的一处角落的密室里,在帷幕之前具言桓彝战死,桓景及其部下震怒的情况。
幕后的声音徐徐道:
“正如我所料,这样一来,桓景将祖逖的失败迁怒于朝廷,那么就不可能发兵援助朝廷了。”
羊曼赶紧将先前温峤的计策报知司马睿:
“桓景那些武将都是些粗人,当然不值得担心。只是那个温峤,似乎看清了王大将军下一步的行动,说什么要朝廷内守长江,外结苏峻。当然,在下没有将这条计策告知天子,然而若是天子真这般行动,恐怕对王大将军不利。”
幕后的声音嗤笑一声:
“放心,我已有计策,管教司马睿那小子虽有禁军而不能用,王大将军可不废一兵一卒进入建康。”
羊曼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些疑惑:“不过,在下不解,蛇公您不是说,要建立一个士族的天下么?若是大将军真的弑杀天子,另立新朝,对我们可有半分好处?”
“放心”,蛇公出言抚慰:“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当王敦强势过头的时候,也就是他失败之时了。”
羊曼眼珠一转,想起战死的故友,又问道:
“最后,在下有一事不明,若是王大将军倾力南下,石勒不会有什么行动么?若是顾及石勒,岂不是大将军不会南下了?”
蛇公拊掌大笑:
“我和大将军都只关心建康帝位的归属,至于那个蛮夷在江北和当地流民之事,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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