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全死了”,那少年涕泗横流,哀痛得甚至握不住他母亲的手,“全死了,咳,咳咳...”
爹?十四万大军?桓景心中不由得一惊:这...不会是演戏吧。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宣儿”脸上的尘土和肩上那支箭,都真实得令人感到害怕。
“宣儿,你慢点说。”王雍容将少年怀抱起来,面容格外悲戚。
那少年伸手向怀中,取出一个小物件,递给她。
“爹...临终前,要我交给你。爹...爹我已经埋了。”他说完这些,仿佛是累了,就闭上眼不再说话。
桓景在门后伸长了脖子,目光落在王雍容手中的遗物上——那是一个玉佩。恍惚间,他觉得玉佩有些像从前在博物馆见过的汉代文物。
不,这可不像是在演戏,一个声音在桓景心底响起。
弓箭、盔甲、骏马、玉佩,还有空气中鲜血的气味,这些都不太像是假的。而眼前少年和母亲的情感又是那样真切。即使这些都是演技,也不可能有这么敬业的群演,甘愿自己被射一箭。
之前两天他也怀疑过有穿越的可能:首先,自己模样变了,从中等身材的程序员,变成了一个高大俊朗但面目凶恶的健壮男子。其次,这群人的口音像是南方偏僻地方的方言,但自己居然能听懂,还能无障碍沟通。
这两件事情当时差点击穿了他的心理防御,他无法很好解释。只能归于深度洗脑。
现在看着眼前浑身是血与尘土的伤员,再多疑的人也不能不相信,这已经是另一个时空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叫出了声。
好像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王雍容轻轻放下桓宣,并不转头,“景儿,你也过来吧。”
原来她一直在注意着自己,桓景只好愁眉苦脸地从大门后面闪出。
见桓景满脸痛苦的表情,王雍容还以为他是因为丧父而悲痛,不禁悲从中来:这个孩子虽不学无术,三天前又摔坏了脑子,但他内心深处始终也是个至孝的孩子。
她起身缓缓走来,抱住他的头,“傻孩子,人终归是要死的。你爹是为国捐躯,不是坏事,不是坏...”
她自己却先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本来只是心痛自己毫无准备就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年代。现在听王雍容这么一说,桓景竟然也有些动容——
他这才意识到,之所以王雍容一连几天都登上塔楼,向西瞭望,不是为了什么塔楼外的秘密,而是在等待她的丈夫。
但是作为一个理性多疑的家伙,桓景并不能进入角色。他的共情只限于旁观,即使一个风韵犹存的陌生女人正在抚摸他的头,心里却还是在紧张地分析着局势——既然真的是穿越,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首先因为是住在碉堡内,那么这家人多半是西晋末年的坞堡主,而眼前这个女头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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