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酒小时候感冒发烧,又被林老爷子惯着,生病了不喝药也总有人耐心地哄。
所以这么多年,即便她如今已经二十几岁,在喝药这事上,依然没长大过。
杯子里的药的温度已经温乎乎的,陈羁伸手,拉了拉被子。
起码把整张脸露出来。
“真不喝这个”他问。
林知酒点头:“不喝,这个真的很难喝,闻到就反胃。”
陈羁顺从地把被子放到一旁小桌上,旁边还有张姨准备的片剂类和胶囊类。
扣了两颗胶囊,陈羁端着水杯送过去。
“那就吃这个。”
林知酒磨磨蹭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杯子。
陈羁:“先喝口水润嗓子。”
林知酒照做。
陈羁把两粒胶囊放进她掌心。
林知酒面无表情地全部扔进口中,准备一次解决。
“喝水低头咽。”
林知酒吞了一大口水,没有苦味,咽下去也就容易得多。
只是喉咙间的异物感还是让她难受了好几秒。
陈羁瞧见她这副模样,没忍住展眉勾了勾唇。
林知酒瞧见,像是抓住了把柄,立刻道:“你还笑你死了。”
陈羁把那杯水接回来,一点都没有知错的意思。
“我就是想起来件事儿。”他说。
“什么”
陈羁说:“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你得腮腺炎,宁愿整天打吊瓶输液,都不愿意吃药。每天在家愁眉苦脸的,托着腮帮子跟谁都不说话。”
林知酒:“”
这种黑历史还提
重点是,她怎么听着,陈羁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好像还挺愉悦
“我应该还有你腮帮子肿着的照片。”陈羁笑道:“还挺可爱的。”
林知酒后仰躺回去,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不是要给我传染我走了你怎么传染”
陈羁说完,便直接拿起林知酒不喝的那杯999,两三口灌下去。
“你有病”林知酒无语地说:“没感冒喝什么药”
“预防预防。”陈羁手伸进被子里,准确无误地找到林知酒的手。
小小的一只,还挺软。
林知酒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手就已经被紧紧攥住,包裹进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
她顿了下,才冷不丁地往回抽。
“你干嘛。”
陈羁不让半分,一根一根捏着她的手指收进掌心,拇指蹭了下,语调懒散地说:“接触传染源。”
林知酒:“”
被子盖得好好的,底下却藏了两只互相勾着的手。
一大一小,小的那只躲不开,完全处于被大的掌控的地位。
林知酒挣脱无果,只好没什么气势地瞪人。
陈羁佯装叹口气:“我被我妈打了。”
林知酒一怔:“被发现了”
陈羁轻轻“嗯”了声,见她注意力被分散,被子底下的手捏了捏她掌心的软肉。
“怎么打的打你哪儿了”林知酒朝陈羁全身都扫了一遍,没见着除了之前手上被花刺划伤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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