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是放弃了沈家,相处了十几年的沈家,你说放弃就放弃,一点儿不顾及十几年的感情。只知道自己的辛苦,甚至将养父母送进监狱。你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无情无义贪慕虚荣?”
“他们会进监狱,是因为他们犯法。”
还有人连这个都不清楚么:“要是觉得判错了,你上诉。当然的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到时候你不满意就只能怪罪法律。”
“你偷换概念!”柳如玉说,“如果不是你,他们不会进监狱。”
沈盼睇板着脸:“按照这个逻辑,我恨你入骨才是,如果不是你,盛丽不会生起调换孩子的念头。”
“你果然恨我。”
说完这句话,柳如玉心里空洞。
盛丽做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那时候只是个婴儿,就是因为盛丽一个不清楚的举动,她的一生就要成为一个盗窃者。
成了鸠占鹊巢的那个。
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时候,成为一个罪人。
凭什么要她为盛丽买单。
恨意几乎化为实质,柳如玉心里是那样不甘。去恨什么,恨自己没有从顾敏的肚子里爬出来,没有投个好胎。是谁生下来的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人出生的时候难道不是空白一片,后来的人生才是……
如果投胎是运气,被谁家养大也能说成是运气。
那五十岁老妪般的女人身上,柳如玉找不出什么相似点。
更生不出什么感情,不会对那样一个女人有孺慕之情。
盛丽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黏糊糊的粘着怎么也脱落不掉,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柳如玉意识到自己跟亲生母亲不比陌生人好到哪里去,本该对这个女人生出的可怜,在她的视线下,恐惧比可怜要多得多。
比她的苍老更可怕的是,她所代表的罪。
盛丽所犯的错,却要以她为借口,见都见不上一面的人,怎么能说得上爱。将孩子给陌生人,难道没有想过事发后会如何,没想过这家人又是怎么样的。
那能叫爱么。
明明是自己做的错事,却全然怪在一无所知的人身上。
“是我叫盛丽这样做么?”
“你站在这里,当然不是。”
如果是,那就跟盛丽在一起了。
“只是按照你的逻辑,你就不能接受么?”沈盼睇像只是开了个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从沈家人苦待我,柳家人善待你那天起,我跟你就是对立的了。你好像不明白,这跟你说的‘贪慕虚荣’没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本身就是错的,盛丽犯罪了,而我因此受苦了。”
“无论你觉得自己多少无辜,也不妨碍我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你想掌控我情绪这一点,从头到尾都是没有理由的。我讨厌你,不需要你做了什么。”
一次性说清楚,省的再看见她无辜委屈的模样。
其实还有点倒胃口。
表决心千次万次不如做一次。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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