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摩擦声一瞬间放大了最大,像是有人用喉咙上深深的刀口发出饱含恶意的恐吓尖叫。
罗候山魔物四伏,磨刀霍霍,准备吞剥过路人的痛苦。
暗沉的黑影在树林掠起又落下,发现发出声响的地方并没有可以吞食的血肉,又悄悄地退回了黑暗。
薛怀朔看了她一眼。
好了,凉凉了。
果然不该抱有侥幸心理,觉得师兄可能会强行降智成可可爱爱的傻白甜。
明明是没什么含义的、简单的一个眼眸转动的运动,江晚硬是给读出了若干深意。
包括并不仅限于“你的死因将会是解剖”“这些攒起来咱们待会儿一起算”“你最好想想怎么解释编也给我编出个理由来”……
江晚踮起脚,尽力凑到他耳边,小小声地解释:“我就是忽然想到的,万一有人要暗算咱们呢。”
薛师兄:“……”
江晚继续嘴硬:“……就是,你懂吧,女人的直觉。”
薛师兄:“……”
江晚勉强扯出笑意,觉得谁还能比自己真是头铁界第一人。
当初她看《咒怨》的时候,有个情节是主角在洗澡,闭眼时从指缝里看见了那个样子是小男孩的怨鬼,她被吓得根本不敢闭眼睛,可是澡又不能不洗。
最后想出来的解决办法是买了个儿童泳镜,这样洗澡的时候就可以睁着眼睛了。但即使吓成这样,她后来又经不住怂恿去看了《午夜凶铃》。
头铁,不需要理由。
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儿童泳镜买,避水决好难,她还没学会。
等真正上了罗候山,见到了那些魔物,江晚方觉得自己刚才真是有点……
小题大做。
那些魔物精怪就这么零八落地躺在地上,非常懒散,而且不是一只两只,是所有的魔物精怪都那么懒洋洋的。
又老,又懒,又难看。
前任魔君已经死了一千年了,这些魔物的年龄最小的也有一千岁。
有几只松鼠在这些魔物之间跳来跳去,踩到他们的獠牙和肉翅也不道歉,还挨个翻他们的头发,找有没有松果。
有些魔物太老了,老得缩水,瘦巴巴地躺在地上,特别小特别可怜,几只松鼠都能搬动。那几只肥肥的松鼠合力把这些魔物搬开,这边找一找,把魔物放回去,再那边找一找,最后找累了,坐在那里玩起来了,把那几个又瘦又老的魔物你扔给我我扔给你,推来推去到处跑。
江晚:“……”
所以刚才师兄那个眼神的意思其实是“你这么做没有意义”吗???
这山上真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啊!
她刚才为什么要说什么女人的直觉啊,丢人丢死了呜呜呜!
喂!你们魔界搞什么啊!老大死了没人管就不用算kpi(绩效指标)了是不是啊!你们不努力起来,我们这些修道的怎么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安保工作做得不到位呢!
江晚垂头丧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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