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要太激动。”
颜若璃又觉着肚皮一阵阵发紧,忙坐下来深吸气吐气,简泽慌过来:
“不该和你说这些。”
“不和我说,等他来求亲的时候,我怕是要直接气生了!这是个什么混人?从前就说对沈清欢无心才逃婚,结果人死了,因为愧疚就偏执成这样了?谁劝都没用?”
杜浔整理过后出去,简泽抚着颜若璃背脊,颜若璃想着,就把青禾叫进来了。
“青穗近来如何?”
“瞧着如常,也带笑,就是那眼神儿越来越飘忽,有时候看着我说话,对着脸都觉着她看的不是我。”
青禾叹气,但青穗一直避讳此事,颜若璃即便问了也只说拖着。可拖着拖着,她以为的丢开手没有,反倒是变本加厉。
颜若璃让简泽歇着,与青禾往下人房去。简泽不放心,让善眉跟着,半路又被撵回来。颜若璃一路走的慢,都在想如何措辞,但当青穗开门,看她嘴角那抿虚晃的笑,颜若璃就开门见山了。
“你要预备嫁过去,我就给你备嫁妆。要不肯,咱们现在就想法子。”
青穗笑容凝固了一下:
“娘娘,奴婢不嫁。”
颜若璃这才松口气,进门坐了:
“那就好说了,我同他把话说开,拒了他此事。”
但相处这么久,青穗却了解上官为人,他看似是个好相与的,实则脾气古怪,不然也不能得个鬼医的名号。何况他还对自己的主子有恩,殿下危急时是上官把命给救回来的。她怕上官行事不妥语言尖利,娘娘到底怀着胎,两个孩子格外须得保养主意。
“娘娘,奴婢自己来。”
颜若璃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再说。青穗也是个固执的姑娘。
这晚上,颜若璃睡的不安稳,时常梦到刀光剑影,简泽受伤。简泽在小床上听她梦中呓语,唤他名字,又看她额头冒汗,叹了口气,深深后悔。孕中多思,今日还是吓到她了。他上了大床把她揽进怀里,用软垫给她垫了肚子,让她侧身躺的舒服些,便轻声在她耳边宽慰:
“我没事,在你身边,好好睡吧。”
哄孩子似的拍着肩,她身子总算软下来,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太子却夜不能寐。
从他回来就陷入自己的猜疑无法自拔,他再三劝慰自己简泽的话不可信,或许就是陷阱,但事实上这样多年所有他无法理解的事,在简泽的话中都合理化了。于是他不得不承认,简泽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范太医现在还在东宫,太子脸上的伤触目惊心,简辞的剑从他右耳根下直划到了嘴角边,甚至延伸到下巴,且道口深,皮肉翻开。
“殿下,这伤……”
瞒不住,伤好后势必会留下疤痕,尤其是在脸上。
太子披头散发衣襟散开,阴郁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历来没有哪个君王面容有瑕,还是这样骇人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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