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都是玉薇不懂事,还盼少夫人原谅。”
她双颊通红,醉意上头,说话磕磕绊绊。
“求少夫人给侯爷说说好话,莫要、莫要再为难我父亲的生意。”她醉醺醺的,突然开始啜泣。
“玉薇真的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都是玉薇的错……”
酒香飘荡,熏得宁晓芸也有些发晕。
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位薛七姑娘,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连忙叫住路过的侍女去扶她。
侍女上前来搀薛玉薇,她却不依不饶,临走前硬将酒壶往宁晓芸手中塞。
“少夫人,玉薇敬您,您饶了玉薇吧……”她哭哭啼啼。
宁晓芸秀眉拧成一团,沉默着接了酒壶,看着二人身影消失在门内。
……倒还没试过借酒浇愁的滋味呢。
她咬了咬唇,咬得唇瓣现出森森牙印,疼得麻木。
何来的愁闷呢?
是为着楚霂提点她的戒备,还是为着赵莺莺的亲近之举?
她说不清,只抬起酒壶轻抿了一口,一股子辛辣直冲喉间,霎时眼睛也发酸了。
李衍走到甲板上时,就见宁晓芸凭栏而立,望着月色独自饮酒。
她站在幽淡月色之下,青丝如瀑,唇色嫣红,似蛊魅人心的狐妖。她雪色玉腕轻抬,浓郁酒香浇在柔软双唇上,琼浆顺着唇角肆意流淌。
李衍骤然心下一紧。
“李大人?”她听得脚步声,回首看向他。
那双无辜眼眸有盈盈水光,衬得她愈加姿容潋滟。
李衍呼吸微促,上前轻问道:“少夫人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人生在世,哪里有不委屈的时候呢?”宁晓芸轻笑了一声。
许是喝多了酒,她觉得整个人飘飘然的,思绪迟缓,说话也愈加随心所欲。
李衍站定在离她三尺远处,静默半晌,才道:“人生在世不称意十有八九,凡事还是看开些好。”
“大人可知,身不由己是何等滋味么?大人又知,仰人鼻息是何等滋味么?”
她脑子迟钝得厉害,借着酒劲,对着陌生人才敢道出这两句潜藏心底许久的话来。
李衍缓步上前了一尺,看着她空洞的眼神,莫名喉间发干。
“少夫人,借酒浇愁愁更愁,还是莫要喝了。”
他从袖中摸出一盒蜜饯,递上前去。
“不若尝尝蜜饯,或许甜些。”
宁晓芸睁着眼愣了半晌,嗤笑了下,鬼使神差地捻起一粒丢进嘴里。
不多时,却觉得浑身热气愈盛,像是要从内燃到外一般,心头浮现出难耐的痒意,热得喘不上气。
她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酒壶,情不自禁地想解开外衫,脚步虚浮,踉踉跄跄退了一步。
“少夫人,不如在下送你去楼上歇息?”李衍朝她又走近些许。
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她莫名觉得焦躁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住身形。
“不、不必了。”她嘟哝了一句。
宁晓芸突然眸色一沉,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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